房間總共隻訂了三間,左淺和齊非一間,張湛和郭滔的房間分別在兩邊。
進了房間後,齊非把兩人的行李放到櫥櫃,轉身就看到左淺在屋子裏到處轉悠。
她戴著墨鏡,鏡片後的眼睛就跟雷達似的,先是在天花板掃了一圈,沒有看見可疑的東西,這才又到處翻翻看看。
窗簾,花瓶,櫥櫃,連桌子下麵都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
她甚至還掀開被子聞了聞,又在床底摸了摸。
拍拍手,左淺撇嘴道:“這家酒店的衛生不行啊,弄我滿手灰。”
齊非問她:“怎麼樣?”
“正常。”
齊非的神情放鬆下來:“你們每次出門是不是都這樣謹慎?”
“那當然。”盡管這酒店已經初步確定沒有可疑的東西,不過兩人說話依舊很含蓄:“出門在外嘛,家人會擔心的,不仔細一點怎麼行呢,你說是吧老公?”
“咳咳。”齊非簡直受不了她了,“那個,左淺……”
左淺突然躥到齊非跟前,嚇得他後麵的話都忘記了說。
齊非愣愣的看著麵前的小臉,那丫頭古靈精怪的眨眨眼,“老公,都說了不許叫人家的名字,要叫淺淺。或者,你要是叫我親愛的,或者寶貝什麼的,我也不介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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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淺淺吧。”齊非咳了咳:“那個淺淺,我剛才是想說,飛機還早,要不咱們睡一覺,你睡床,我就睡……”
“你當然也要睡床啦!”左淺一把抱住齊非的胳膊,貼近他的耳朵道:“你別忘了,咱們現在是夫妻,老公,咱們這一趟出來可不是開玩笑呢,一個不小心,那就是死啦死啦滴。”
齊非心中一凜。
他當然不是因為怕死才身體僵硬,而是,左淺的呼吸有意無意的直往他耳朵裏鑽,就像耳朵眼裏鑽進了一條調皮的蟲子似的,癢癢的,那種滋味,不好說。
左淺說的確實沒有誇大其詞。
其實他們出發之前,特種大隊的參謀長專門跟他們密談過,把這次行動的重要性和危險性都給他們做了詳細的剖析。
左淺自是不用說,那絕對不在話下。
齊非也沒有拒絕,秦墨池的名號在外麵雖說不響,不過萬一有人聽說過就會相當麻煩。
至於齊非嘛,這個世界上腳齊非的何止百萬。
其實上麵本來是準備在部隊上找一個人執行任務的,但是因為布萊恩的關係,上麵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用了齊非。
張湛和郭滔就是專門負責保護齊非和左淺的。
齊非也不是個扭捏的人,“那就睡吧。”說完也沒脫衣服,直接躺在了床上。
左淺抄著手看著他樂:“齊大叔,你是不是有點怕我?”
齊非好笑的看著她:“為什麼這麼說?”
“我就感覺啊,你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準嗎?雖然他們都說我是女漢子,但是我的本質還是每個月都要流幾天血的女人啊。”
齊非發現了,左淺說話總是能讓他有一股咳嗽的衝動。
難道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現在女孩子的節奏了?
齊非正色道:“你感覺錯了,再說,我一個大男人,我為什麼要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