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征把人送進了急診室一身血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的助理邵倫才滿頭大汗的跑過來。
裴總看了看銀灰色西裝上麵的血跡,眉頭皺了皺。這人講究,隨時一身筆挺整潔的西裝。
“董事長,對不起,是我的疏忽。”邵倫掏出手帕擦了擦汗,有些不安的看了看裴征。
裴征麵色很不善,脫了西裝,直接丟進邵倫的懷裏,“有沒有被記者發現?”
“應該沒有。”
裴征臉上一鬆,有些煩躁的鬆了領帶。
剛鬆口氣,一個滿手是血的女醫生很不爽的出來了。
這會兒醫院沒有什麼人,所以女醫生一眼就斷定誰是家屬了,直直朝著裴征過來。
“你是病人家屬?病人大出血,孩子保不住了,你做好心理準備。”女醫生說著,美麗的眼睛狠狠瞪了裴征一眼,不等裴征說話又道:“老婆懷孕都五個多月了,你這男人是怎麼照顧的?你不知道這個時候流產對女人的身體傷害很大嗎?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缺心眼兒吧?”
裴征:“……”長這麼大第一次被外人這麼罵,而且還是一個一看就還很嫩的女人這麼罵,裴征的桃花眼挑了挑。
邵倫趕緊喝道:“胡說什麼,那個女人不是我們裴董的妻子。”
小美女醫生的眼神立馬就充滿了厭惡,“不是妻子?那就是情人咯?嘖嘖,果然斯文多敗類。”罵完就走。
裴征特麼的被罵樂了,“邵倫啊,我這千年難得當一回活雷鋒,居然就這報應啊?果然不能做好事。”
邵倫正想回答,有人急匆匆過來了,“裴董,顧院長來了。”
“征哥,到底出什麼事了?你這……”
來人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裴征其實是醫院的股東之一,不過他的事業在裴氏,其他的投資就賺個小錢兒。
“我送人來看病啊,打住,你不要問,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做好事……”
正說著,有一群人急匆匆的進來了,裴征一指來人,“咯,病人正兒八經的老公來了。”
人家的真老公來了,裴征也沒立刻走。
他靠在大廳的柱子上,點燃了一根煙。
邵倫咳了咳,也跟著假裝沒有看到旁邊牆上那個“禁止吸煙”的牌子。
病人的老公過來跟裴征道了謝,裴征看著眼前這個明顯已經四十多的男人嫌惡的皺了皺眉。
想起剛才小美女醫生罵他的話,裴征無償奉送,“裏麵是你的小情兒吧?給不了人家婚姻就不要玩弄別人的感情,你玩弄人家的感情已經夠無恥了你還讓人家懷孕,懷孕就算了你還害得人家流產。現在好了,老婆情人都傷害了,你這不是給我們男人丟臉嗎?果然啊,斯文多敗類。”
“噗……”旁邊的邵倫終於明白為啥這裏都沒董事長啥事了他老人家卻賴著不走,感情就是為了把這句話紮紮實實的罵出去啊!
挨罵的男人雖然不知道裴征的真是身份,看對方的氣度卻也猜得出來,這帝都藏龍臥虎的,所以就算挨罵了他也不好意思說什麼,隻能灰溜溜地道完謝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