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那孫子還是打死也不招。”
文景手裏拿著一包速溶咖啡,實在是嫌棄的很,表情糾結道:“那也不能把人打死啊,不許胡鬧。”
“放心,我沒動手。”司念晴一撩額頭上的劉海,憤憤道:“你自己看,我這算是破相了吧?這筆賬我該怎麼討回來?”
文景最終還是衝了那包速溶咖啡,道:“等林冰好一點了咱們找他去,乖,這事兒老大肯定會為你做主的。”
他這麼說司念晴心裏就踏實了:“老大,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咦,你不是喜歡喝茶嗎?怎麼喝上咖啡了?”
文景拉開抽屜,從裏麵摸出一個茶葉罐子來,搖了搖道:“喏,前天彬子剛給我弄的好茶,現在裏麵一根梗都不剩了。我檢討了一下,不能太奢侈了,一兩茶葉就小一千,活不下去了。”
“靠,你還是那個英俊瀟灑揮金如土的葉少麼?”
“葉少現在就喝三塊五一包的速溶咖啡。”
司念晴直樂:“你大佬的人設已經崩了,不過我說老大,好茶沒有咱就降低檔次,一百多一兩的茶葉又不是不能喝,你那嘴就是太刁了,偏偏楚彬還慣著你。”
文景喝了一口速溶咖啡,眉頭緊得能夾死蒼蠅。
“我這叫寧缺毋濫。”
“你那速溶比茉莉花茶高檔嗎?”
文景就道:“茶是茶,咖啡是咖啡,咖啡可以濫,茶不可以。”
耿直漢子司念晴被繞暈:“算了,懶得跟你說。”抬腕看了看時間,“靠,又八點了?我跟你說啊,我要先閃人了。”
文景眼皮子一撩:“本處長還在加班,你幹嘛去?”
司念晴瞅了瞅門外,見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實在忍不住要跟喪盡天良的虐狗狂人得瑟一下,免得他滿嘴彬子彬子的,活像全世界就他一個人有伴兒似的。
“咳咳,那誰休假。”司念晴心中得瑟,臉上偏偏一副冷冰冰地樣子:“真是煩死了,好好炮友不做,偏偏要結婚,你說以後兩人要是過不到一塊兒離婚多麻煩啊是不是?”
說著說著,這心裏話也就不知不覺的帶出來了,“老大,咱倆不是外人,我就跟你掏個底,我不是對宮哲沒信心,我是對我沒信心。你知道這些年我野慣了,一時半會兒真適應不了人家老婆的角色。還有啊,結婚是多麼嚴肅的事兒,那能隨隨便便結嗎?”
“還有還有,我這個人不好伺候,這一點咱倆其實也挺像的,看似對任何事情漫不經心,但是對另一半的要求很高。你看你家楚彬,為了做了多少事兒你才矯情的回應他是不是?那我也是一樣啊,你說我們就這麼吧證兒拿了,萬一婚後生活不和諧,萬一我們觸到了彼此的底線,先不說宮哲能不能忍受我,我覺得我肯定要逃跑。哎,婚姻啊,真是想起頭就疼。”
“哦,還有他的爸媽,我從未見過,我從小沒人管,跟野狗一樣長大的,不知道什麼事父慈子孝,更不知道怎麼跟婆家相處。別說跟他們相處,我隻要想象一下那個畫麵我就又想逃跑了。”
“老大,你別裝啞巴啊,你覺得我的顧慮有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