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周放病的並不嚴重,就是在外麵跑了一圈,加上年紀大了又受了氣就病倒了,有些鬱鬱寡歡。
可是秦墨晚心疼自家師父啊,把周放接到秦家大宅親自照顧,挺著個大肚子跑前跑後的,看得人心驚膽顫。
看見秦寶寶和翟辰,秦墨晚一愣:“你們怎麼回來了?”
不等人家說話,餘光瞥見駱一凡,秦墨晚伸著手指就衝了過去,秦寶寶和司惑趕緊左右護著。
“我的祖宗,你別激動。”
“姑姑,你慢點啊。”
秦墨晚指著駱一凡,恨不能一指頭戳對方腦門上去:“你還真敢來啊,信不信我直接劈了你?”
“沒大沒小的丫頭。”駱一凡打了個嗬欠,他已經接連好幾個晚上沒睡好了,“先給你師兄安排個房間行不行啊?”
“你還想睡覺?你先給我跪到師父床前磕頭請罪去。”
駱一凡看了秦墨晚一眼,轉身問旁邊的保姆:“你們家客房在哪啊?”
保姆沒有得到秦墨晚的指令哪裏敢給他指路,鳥都不鳥他。
駱一凡歎了一口氣,直接往沙發上一趟:“等我睡醒再說。”
“你……”秦墨晚上腳就想踹,被司惑一把拉住,“老婆,冷靜,冷靜。”
這時一個保姆過來稟報:“小姐,周老醒了。”
秦墨晚趕緊捧著肚子去看師父了,沙發上的駱一凡眼珠子在眼皮子下麵滾了滾。
周放昨晚也沒休息好,吃了早餐在院子裏轉了一會兒就去睡了,結果睡了不到一個小時又醒了。
“聽說你把一凡叫來了?”周放淡淡的笑著,依然還像年輕的那時候那般俊秀雅致。
他的年齡沒有秦墨池大,本來又是不顯老的人,看著也就是五十多的樣子。
隻是身體確實是不好,膚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秦墨晚接了保姆倒的茶遞給他,嗔怪道:“他不該來嗎?是他把你氣壞了,就該給你磕頭謝罪。”
周放又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才道:“跟他沒關係。”
“你就向著他。”秦墨晚現在懷著孩子,那性子也是怪的很,不好惹。
周放一向喜愛這個徒兒,說話就愈發的溫柔了:“你跟他生什麼閑氣?你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就行了,一凡你就不要管了,給他安排個房間,讓他好好休息。”
“你怎麼知道他沒睡好?”
周放把茶杯遞給保姆,道:“自從他知道真相之後,哪一次見過我不是要折騰幾天?”
“那是他活該。”秦墨晚幫周放把薄被拉了拉,“師父,你再躺會兒吧,反正這一次非要他把話說清楚,每次都把你氣一頓,你要是被他氣壞了怎麼辦?”
周放哭笑不得。
記憶中那個人的麵目已經越來越模糊了,真的擔心有一天一覺起來,再也記不起那人的模樣。
當年恨的太決絕,那人又走得太突然,周放手裏連陳默一張照片都沒有。
…
翟辰現在站在田甜跟前,那聲二嫂就喊得有點艱難了。
“……二……嫂,二哥呢?他在公司忙嗎?”
田甜也是極度不自在,本來是平輩兒,這一下子變成自己女兒的男朋友,再聽翟辰二哥二嫂的,田甜都快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