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圍著車子轉了一圈,又問後麵的車:“你們都是一夥的?”
“是是。”司機們說他們就是某某公司的,專門來運道具。這一次運的不光是小黃魚兒,還有別的武器道具,挺多的,裝了幾輛大卡車。
另外幾個警察也過來了,笑著道:“這家夥,做的跟真的一樣。”
那司機就打趣道:“這要是真的,怎麼可能這麼大搖大擺的用我們這些破車拉?”
一群人哈哈直樂,放行。
其實裴沚和鄒豪就被捆在其中一輛車裏,兩人被裝在一個大箱子裏,外麵又堆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箱子很窄,剛好就隻夠兩個人側躺著。
裴沚又被人弄昏迷了,那些人不知道給她注射了什麼,這會兒她就軟趴趴的靠在鄒豪的懷裏。
鄒豪倒是清醒的,可能對方也知道他隻是個花瓶,中看不中用,所以根本就沒管他,隻是丟下一句“敢亂說話她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成功把鄒豪鎮住了。
昨晚他和裴沚在席子上將就了一夜,到了中午,兩人餓得肚子咕咕叫的時候,總算是見到一個活人了。
那人隻是打開門,丟給他們一袋子吃的喝的,然後就又砰的一聲鎖上了門。
裴沚也不管那麼多了,有吃的就吃,有喝的就喝。
鄒豪還勸她:“綁匪給的東西你也敢吃?你就不怕他們在裏麵下毒啊?”
裴沚滿不在乎道:“我們又沒有殺誰全家,沒有那麼大的仇和恨,最多就是把我們當棋子好好用一下。我們都還沒發揮作用呢,人家怎麼會舍得就這樣殺掉我們?”
說話的功夫,裴沚已經撕開了一袋麵包,大大的啃了一口。
見她大吃大喝並沒有被毒死,鄒豪這才拿了麵包和牛奶,慢條斯理的撕開。
裴沚當時還嘲笑他:“就你這吃飯的速度,在部隊上你連舔盆兒的機會都沒有。”
就說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惡呢?昏暗的光線中,鄒豪死死盯著懷裏的裴沚,腦海裏卻又情不自禁的浮現出那些人帶他們走的前一幕。
看見那些人進來,裴沚下意識把鄒豪護在了身後,朝著那些人吼:“有什麼衝著我來,他細皮嫩肉的,不抗打。”
講真,這話鄒豪乍一聽很是生氣。他好歹也是一個帶把兒的男人,怎麼自己在這女人眼裏就跟白斬雞似的?
結果那些混蛋就真的朝她去了,裴沚吃飽了有力氣,以一敵四,要不是那些混蛋在她脖子上紮了一針,鄒豪相信他們絕對不是裴沚的對手。
居然真的有這麼能打的女人,鄒豪突然覺得,裴沚對他真的是好脾氣了。
隻是再能打又能怎麼樣呢?這會兒還不是人事不知的躺在自己懷裏?
突然,鄒豪的心裏隱隱波動了一下,仿佛突然間覺得自己像個爺們兒了。
車子又動了,鄒豪知道他錯過了最佳的求救機會。
隻要他大聲呼救,隻要他製造點動靜出來,警察很有可能就會發現他。
但是他不敢賭。
他雖然拍了很多綁架戲碼,但是演戲畢竟隻是演戲,跟親身體驗完全是兩回事。
現在他再也不覺得寫出那種寧願給綁匪錢財也不願意報警的劇情是垃圾了,人隻有親身體會了,才有發言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