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著蘇璃手裏不斷地變小的那塊冰。甚至都忘記了呼吸,雖然說他們平時也是去過酒吧,也見過別的酒保雕琢冰塊兒,但是從來沒有誰的動作像蘇璃這樣的利索。畢竟蘇璃之前作為一個熟掌Z國菜品的廚師。
她一定要練就一身舉重若輕的本領,畢竟無論是雕花還是切菜亦或是做最柔軟的文思豆腐。Z國廚師都隻會用一把刀具,那就是中華菜刀,所以說無論是什麼刀具,隻要拿到手裏行藝再身,他們就會覺得雕刻是很簡單的。
唐銘說自己有功夫,是對功夫癡迷的人,理查德先生不信。畢竟唐銘的眼裏有太多雜念了。
無論是對蘇黎的欲求,還是他自己的執念,對於修行都是極大的限製。唐銘並不是一個無欲無求的人,這樣的話對於功夫是極其不佳的。
但是要是說蘇璃在廚藝方麵有功夫,而且是對廚藝方麵的功夫癡迷的人的話,理查德先生倒是深信不疑。
因為畢竟她這幅樣子看起來完全都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景,隻不過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手中的那塊兒冰上。
完全的排除雜念才能全神貫注地把精神放到自己手頭的事上,無論是修行功夫還是對於廚藝的追求來說都是這個樣子的。
冰在她手中冰刀的雕刻下慢慢的失去棱角,由大變小變成了一個晶瑩圓潤的冰球,就算是隻把冰雕成冰球這麼簡單的動作,他們都感覺充滿了和諧的和優雅的感覺。無論是出於的蘇璃美貌的欣賞,還是出於對她精湛雕工的欣賞。
理查德先生和唐銘突然在同一時間升起了同樣的想法,無論如何一定不要讓這個女人再讓第三個人看到了。不過還好,這個酒館平常隻有理查德先生來,偶爾唐銘才會來。而理查德經常會來的小酒館,那些等閑的人也是不敢來的。
畢竟平白無故的在一個本應放鬆的飲酒的夜晚,碰見理查德這種夏都的地下皇帝的話是非常麻煩的。叮鈴一聲,蘇璃把那塊冰放到了理查德先生的酒杯裏,然後再輕輕地為她倒上了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酒液澆在透明的冰球上,形成了一道小小的瀑布。理查德甚至都不知道之前他喝那麼多酒都喝到哪裏去了?
理查德先生從來都沒有想到,一杯酒居然能這麼的美。
一直都不太講究享受的理查德,突然覺得或許那些貴族們整理那麼多複雜的禮儀和一套習慣可能是的確有必要的,畢竟就算一個普通的倒酒的動作蘇璃就能做的如此優雅。
如果說那些貴族的話,不知道在家裏麵能每天都有怎麼樣的視覺享受。不過喝酒就是喝酒。
無論是蘇璃準備酒的姿勢那麼美,還是這杯酒在剛才被倒的時候看起來非常的和睦,但是理查德還是要把他喝到胃裏去的。
畢竟喝酒還是為了享受酒精的灼燒感,而不是為了什麼別的。唐銘有些驚異的看著理查德,比平時喝酒慢了許多的動作。畢竟他平時喝酒都是大口大口的喝酒,就算昨天或是之前老板娘拿出的好酒理查德都會喝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