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鎂光燈照在葉子萱的身上,那刺眼的白光讓她有一瞬間腦袋變成空白。人群的擁擠與吵鬧,那些冷漠無情的問題,就好像在審問犯人一樣。
而她,不是犯人。
雖然她的確是為了拯救父親出賣身體,但她跟那種為了錢的外圍女完全不同!她有自己的尊嚴與理想,不是這些人眼中的肮髒不堪的女人!
“但據你的校友說常見到你出入五星級酒店,第二天才出來,,這件事情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女記者陸亞晴窮追不舍,開玩笑,她可是資深記者,在電台已經做了五年了。隻是這個采訪做得好,收視率高,她就可以馬上升為主編了。
不過現在無論怎樣拍攝葉子萱的那張臉,播出的時候都會打上嚴嚴實實的馬賽克。
陸亞晴清楚的知道觀眾們的愛好,他們最關心不是犯人什麼時候問斬,而是這群人有多麼可憐,挖掘到更多的醜聞,是身為記者要學的最關鍵的一課。
“這,這是我私人的問題,我不想回答。”一提到那個五星級的酒店,葉子萱就想到了霍景延,這絕對是她人生最大的汙點。
她已經決定跟霍景延沒有任何聯係,自然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一段醜聞。
但顯然,記者們不會放過她。
陸亞晴眼鏡底下泛著一陣冷光,這個葉子萱一看就知道涉世未深,攻陷她完全沒有什麼壓力。隻用一眼,她就可以看出這個女人絕對去酒店絕對有幹了什麼。
“聽說葉小姐有個青梅竹馬的愛人,為什麼葉家出事,沒看到他守在你的身邊呢?”
愛人?
想起以前喜歡過的嚴佑磊,葉子萱的臉色一下蒼白一個鐵青,她恨這個男人,是他害得自己家人騙成這一步。
“是他,是他害我爸坐牢的。我爸是無辜的!我要上訴!”葉子萱突然扯著嗓子吼了起來,那一瞬間吵鬧的場合變得鴉雀無聲。
緊接著,無數的記者又像瘋了一樣開始問了起來。
“葉小姐是不想自己父親撞死人嗎?”
“請問葉小姐什麼時候上訴呢?聽法院判決這樁案件已經證據確鑿,你這樣的行為是想為父親脫罪嗎?”
“請回應一下?葉小姐……”
無數的問題向她砸來,葉子萱的腦袋一片空白,隻覺得那些燈光閃爍的厲害,還有這群人像惡魔一樣,他們都想逼死自己跟父親。
不,她必須要保護父親。
“我要上訴,我爸沒有肇事逃逸,他不是……”葉子萱激動了起來,她拚命的向著病房門口衝去。
但是獄警再次攔住了她,將毫不客氣的將她推了過去,她跌落在地,那些個記者更是不要命的拍了起來。
※※※
霍家,霍景延的臥室。
他剛衝完涼穿著潔白的浴巾,剛要換上西裝去公司,眼角看到電視裏的早間新聞轉變成一個采訪,頓時瞳孔收緊,臉色深沉。
是她。
電視裏的葉子萱一直拚的喊著要‘上訴’之類的話,她向著病房的門口衝去,被獄敬推開,跌倒在地,含著眼淚,絕望的望著人群,瞳孔空白的像是沒有靈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