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萬蘭對自己那麼好,昨天不隻是救了她,在警局的時候還那麼為她據理力爭,更把她帶回了家,讓她住了一晚上,這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恩情了。
而且,她人這麼好,和爸爸是故交的話,自己帶去看看爸爸應該沒事情吧。
想著這些,葉子萱根本不用過多思考就能夠答應了蔣萬蘭。
她笑著同意:“好。”
隻是,爸爸和蘭姨究竟是什麼關係呢,這個事情還是一如既往地讓葉子萱覺得疑惑。
“那我們吃完早飯收拾一下就出發吧。”蔣萬蘭立即笑著說道,臉上的笑容比起剛才的來說,真實了不少。
葉子萱雖然覺得她是有些著急,但還是沒說什麼,反正答應了之後遲早是要去看的。
於是吃過早飯換好衣服後,兩人就驅車出發了。
當初葉銘去世的時候,選擇的墓地是比較好的,風景很好,位置也好。
人死前,總是要經曆太多的波折,死了之後,就安安生生的呆著吧。
葉子萱和蔣萬蘭站在墓地前,看著墓碑上自己父親那張微板著的笑臉,心裏麵簡直是五味雜陳。
在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裏麵回想起了當初嚴佑磊曾經和自己說的那些話,隻是,自己父親已經長眠於地下,很多事情有那些追究的必要性嗎?
爸爸至死也沒有告訴自己媽媽的事情,他的過去更是因為他的去世而長眠於地下。
所以,葉子萱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加無法理會現在站在爸爸墓碑前的蔣萬蘭和爸爸之間究竟是什麼交情。
不過,交情怎麼也應該不淺吧,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那麼幫助她。
而此時站在葉子萱身邊的蔣萬蘭,心裏麵的想法自然也是輕鬆不起來。
她感慨萬千,沒想到分別之後,再次見麵的時候,沒能見到人,就隻剩下這麼一座墓碑……
人生,真是意想不到。
蔣萬蘭轉過頭看著自己身邊的葉子萱,開口說道:“子萱,我想一個人在這裏待一會兒,單獨和我的老朋友說說話,可以嗎?”
一時之間聽見這個消息的葉子萱愣了愣,才答應:“好。”
她四處看了看,最後指著墓園外麵說道:“那我在下麵等你吧。”
“恩。”蔣萬蘭聲音低低地應道,一看整個人就沒有什麼興致,心情不好的樣子。
葉子萱也就不好多說什麼,最後也就隻好退到墓園外麵去等蔣萬蘭。
而等這個地方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之後,站著筆直的蔣萬蘭蹲下身來,和墓碑上葉銘的照片平視著,伸出手摸了摸葉銘。
她輕聲低喃:“阿銘,我回來了。”
四周一片寧靜,仿佛天地之間就隻剩下了她一個人,以及照片上的這個人。
蔣萬蘭心裏有一種衝動,想要把自己這些年來所有的事情都一吐為快的衝動。
“阿銘,我當年離開你了之後,吃了好多苦,受了好多難,關鍵時刻我都想起了你,我本來想回到你身邊的,最後我都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