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們之間都保持著一種默契,就是我不問你也不說。
許諾因為是從霍以恒主動和她斷絕往來之後內心漸漸地就築起了保護自己的高牆,因為連曾經最最親密的朋友到頭來也都會離她而去,這讓許諾感覺很失望。
雖然不曾表現在外麵,但是許諾的內心已經被自我保護意識給厚厚地包裹住了,為了不再受傷害,那就不要再有接觸,這樣以來也就不會再有受傷的機會。
許諾之所以會變成現在在外人看來有些冷漠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童年的這件事情,但是也不是全部,還有就是她從小開始就是不幸的家庭環境和生活經曆。
許諾雖然現在感覺到霍以恒又開始主動走近她的生活,也開始嚐試著來往,但是許諾卻是不敢輕易敞開自己了,因為她怕,她怕會像以前那樣,自己的真心收獲得到的隻是一張張冰冷的麵孔,那樣的經曆讓她不敢再輕易嚐試。
不然,霍以恒都已經關心至此,主動至此,許諾又怎麼會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呢?
“許諾.”
這個聲音,叫這個名字,這是許諾多長時間沒有聽到過了啊,許諾聽到霍以恒叫自己的這一聲名字,聽得都有些恍惚,好像馬上他們之間就會有一些變化發生了。
但是,許諾還是如之前所言的那樣,她不敢輕易地邁出自己的一步。
“天有些冷了,我要回去了。”
許諾站起來準備離開回家,沒有給霍景延接著說下去的機會。
霍以恒都已經到口的話隻能是噎在喉嚨沒有辦法吐出,就這麼看著許諾離開。
天色漸暗,晚風漸起,天微寒,人心涼。
許諾已經不再是從前的許諾,霍以恒也不似曾經的霍以恒,兩個人,明明剛剛稍微有點交集,馬上眼看就又要分開,似兩條交叉線一般,從此不再回頭。
霍以恒沒有看到的是,許諾在轉身瞬間閉上的眼睛,她知道如果自己再等下去等到的會是什麼,但是許諾強忍住內心的渴望和衝動,一咬牙,轉身了。
許諾咬著牙,拄著拐杖,艱難地朝著自己家的方向前進,牙齒一直都在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生怕自己一時間忍不住,張口說出什麼,兩隻手也是緊緊地握住拐臂,關節都已經發白了,在朦朧的夜色中,依舊明顯。
隻不過霍以恒現在隻是顧著失落,根本就沒有心注意到這些細節。
回到家裏,許諾還在回味著剛剛在莊園裏麵發生的一切。
難道自己今天突發奇想地散步,在莊園裏麵偶遇霍以恒,一起看完那麼美麗的夕陽,都是冥冥之中上天的安排?難道這就是緣分?
隨即許諾又搖搖頭,就算是緣分未盡,她也不打算再續前緣了。
許諾不承認自己會有這樣的命,既然都已經下定決心,那就無論何時發生什麼都不要回頭,連轉身停留都不行,她怕自己現在隻要稍作停留,就再也無法說服自己,再也沒有辦法下定決心,頭也不回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