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允慎修長的手指捏著煙管,挑起唇角淡淡的笑了笑:“你覺得我有閑功夫在這裏羞辱一個女人?”
時初晞頭昏腦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打的什麼算盤:“既然如此,那你薄總剛才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直接回答,挺拔的身影自落地窗前緩緩的邁過來,到她麵前半米之處停下,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隻是想負一個男人該負的責任——娶你。”
什麼?
他說他要娶她是因為那晚?所以要對她負責?
時初晞懵了,拚命搖手:“不,這什麼年代了,那晚我就當成是個錯誤,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不應該偷喝你的酒,所以你不需要這樣,結婚不是玩笑……”
“你覺得我像在看開玩笑?”薄允慎好看的眉峰輕揚,臉上是再正色不過的模樣。
兩人站的距離很近,時初晞張了張嘴巴,仍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的眼睛,看了半天絲毫沒有看到一絲一毫惡意。
“薄、薄先生,我覺得你不需要這樣……真的不需要,我還有事,先走了。”時初晞幾乎是在倉皇之下奪門而出。
大門在身後合上之際響起男人不急不緩的嗓音:“我給你一周時間考慮。”
跑出很遠,時初晞耳邊依然響著薄允慎的聲音。
她一無所有,可她決不會把自己的終身幸福隨隨便便交給一個陌生男人,就算他是她的上司,就算他腰纏萬貫,她也不稀罕。
要嫁,這輩子她隻嫁給愛情!
莫名的,腦海中晃過一張俊逸的臉,心尖上像如針刺般疼痛。
時初晞深呼吸了兩口氣,揮去了那張臉,決定到物業找經理,整個後勤部已經下班,她找了張紙,說明了辭職的意向,走之前將字條放在經理的辦公桌上。
晚上躺在公寓的床上,時初晞輾轉難眠,仔細分析薄允慎所說的每一句話,他承認侵犯了她,可他動了娶她的念頭卻顯得匪夷所思。這可是二十一世紀,不是封建古代,他完全沒必要為了所謂的負責就要娶她。
會不會是他怕她纏上他,所以故意才這麼說的?
不太可能,他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兒,要捏死她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要是她鬧起來,他死不承認,隻要輕飄飄說一句是她爬上他的床,她就成了故意勾引,別有所圖的女人。
那他那麼說的目的是什麼?
另有所圖?
她身上能有什麼所圖,如今她不再是部長千金,倘若他稍加調查還會知道她身上背的罵名,他們那種豪門怎麼可能允許她進去?
到底是為什麼?
這麼一想,就更睡不著了。
到了淩晨,她才朦朦朧朧睡著,所幸第二天是周末,不需要上班,直睡到將近中午才起床洗漱。
按照協議她整個周末必須待在這兒,明早才能走,不過照以往的經曆來看,“靳先生”從沒有連續一個周末臨幸超過兩天以上,所以她今天顯得很輕鬆,可以有很多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工作室和物業後勤部那邊辭職的事都算解決了,剩下的就是中午當家教的那家,她打了電話過去,沒想到對方不願意換家教,並問她什麼時候有空,可以改時間。
她教的孩子是個單親家庭孩子,父親每天忙於工作,家裏常年隻有一個保姆相伴,人是感情動物,處著處著,她和那孩子倒有了感情。
她想了想,和對方達成協議,以後改到周末去當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