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道晨光 那你就一輩子賴著我,賴著薄太太這個位子(1 / 3)

她望著男人深邃立體的俊美臉龐,腦袋深埋進他胸口,閉上眼睛,不知道是為父母不幸福的婚姻在傷感,還是因為自己沒能早早與他們見上麵而難過。

薄允慎察覺到她的悲傷,手臂溫柔的摟住她,時不時的在她發上、額頭,臉頰上親吻著。

章澤一手拄著拐杖,鼻梁上架著老花鏡走過來,“三小姐,夫人和方凝小姐一個小時後到,在這之前我想跟說一下財產繼承的事情。”

時初晞坐正了身體:“您說。”

章澤揮了揮手,兩個黑色西裝的白人從外麵進來,各自從公文包裏抽出一份文件。

“方小姐,這是您母親的遺囑,她將兩套別墅,一處紅酒酒莊贈予了您。”

時初晞翻了翻遺囑,純正的法文,她很認真的讀了一遍,發現這兩套別墅和一處酒莊竟價值上億,一時有點怔愣。

她母親留給她的就已經如此昂貴,那奧納西斯家族的家產豈不是不可估量?

這就難怪為什麼黑翼集團對奧納西斯家族長期以來如此虎視眈眈了。

幾分鍾後,確認無誤簽了字。

合上筆蓋,她問很律師:“我父親或是我兩個哥哥知不知道有這麼一個遺囑?”

律師搖頭:“不知道,這是您母親要求保密的,要等到您回到F國,再交給您繼承。”

時初晞與薄允慎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這也間接肯定了一件事,她母親在死前已經知道她在帝都,並料想到有一天她可能會回來。

“那奧納西斯家族的家產在法律上應該由誰繼承?”

“您父親是在工作中突然猝死,關於家產他沒有立遺囑,這就導致您的兩個哥哥和您繼母之間開始了長達幾個月的爭奪家產的官司。法院判下來的結果是您的繼母和兩個哥哥各分得一份,大少爺成為植物人之後,屬於他的那部分遺產全部到了二少爺的手裏,由於二少爺突然出車禍死亡,沒有結婚,也無子女,所以身為妹妹的您自然而然的是第一順序繼承人。”

“我那個繼母不能繼承嗎?”

“法律上來說,繼母要對子女有撫養關係,才能享有第一順序繼承權,您繼母是在您哥哥成年後嫁進奧納西斯家族,所以她隻能是第二順序繼承人。”

也就是說,如果她這個第一繼承人出事的話,她繼母這個第二繼承人就會順理成章的得到所有奧納西斯家族的所有遺產。

時初晞這下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昨晚那個竊聽裝置被發現後章澤父子不假思索,一口肯定是她繼母做的。

倘若沒有她回到奧納西斯家族,這麼一份龐大的家產恐怕早就落入了繼母之手。

她成為繼母的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也是符合邏輯的。

“有我繼母和繼姐的資料嗎?”時初晞抬頭問。

章澤朝其中一個白人打了個手勢,對方快速遞上來一疊資料。

時初晞低頭翻看起來,原來她的繼母名叫胡鶯,與她母親來自華裔名門家族不同,她父親娶的第二任妻子家境非常普通,個人簡曆也簡單到不能再簡單,資料上寫著胡鶯與她父親是在一家餐廳一見鍾情,當時胡鶯是餐廳服務員,離異多年,身邊還帶著一個和前夫生的女兒。

當時她母親過世不久,這兩個人就火速結婚了。

那時候整個F國對這段差距明顯的閃婚一片嘩然,轟動一時。

嗬!

時初晞繼續翻看第二份資料,這是她繼姐的,胡鶯嫁給她父親後,改名方凝。

但她的父親顯然對這個繼女並不上心,除了給了一個方姓,她的父親一早就先草擬了一個遺囑,以後奧納西斯的所有家產和與她無關。

在這一點上,她的父親顯得刻薄而寡情。

時初晞低頭又翻看了一會資料,一個傭人快速從外麵進來,彎腰對章澤說了什麼,章澤點頭,轉而說道:“三小姐,夫人和方凝小姐來了,好象他們還帶了律師。”

“是嗎?”時初晞挑眉,合上相冊,“請他們進來……”

話音未落,從外麵進來一群人,走在前麵是胡鶯和方凝,胡鶯保養得宜,穿著白色的套裝,頭上戴著英倫風的禮帽,拿著手包的雙手戴著白色,腳上是黑色軟羊皮鞋,典型的歐美貴婦打扮,但氣質優雅沉靜,並不十分張揚奢華。

這與時初晞想象中的繼母形象不太一樣。

另一個是方凝,比時初晞大上兩三歲的樣子,穿著香奈兒的裙子,腳上的鞋是裸色係的高跟鞋,皮膚非常白,周身透著溫婉柔美之氣。

最邊上的女孩倒像是跟班,穿著簡單的黑白色拚接連衣裙,眼神卻很是倨傲嬌蠻。

所有人還沒說話,那女孩倒先衝上前來從頭到腳打量著時初晞,一臉厭惡的問:“你就是那個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野種?”

時初晞從沙發上站起來,臉色顯得格外冷淡,“你是哪位?”

“你別管我是誰,你先說說你是誰?”

時初晞沒出聲,唯有手指摳在掌心,越摳越深。

女孩以為她沒話可說,更加得意洋洋,表情惡毒:“聽說你是從中國來的,那可是一個山寨王國,你手段很高啊,造一份假的DNA,又花錢買通了這個莊園裏的管家保鏢,一定花了你不少錢吧?可惜呀,假的就是假的,野種就是野種,我勸你趁早滾,要是被查出來你是假的,小心扒了你的皮……”

“啪!”

眾目睽睽之下,女孩捂著臉,呼吸急促,似乎不相信自己就這麼被打了,整個張都扭曲了,“你這個該死的雜碎,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耳光。

女孩整個人氣到發抖。

“打的就是你。”時初晞冷聲打斷她的話,彎腰不緊不慢的抽了一張濕紙巾擦手,“如果你再說,我還會繼續賞你耳光,直到你閉嘴為止。”

“你……”女孩氣得失去理智,衝動上前想要教訓時初晞,但她還沒靠近時初晞,就被一股大力給推開了。

女孩站定身後看清是時初晞身邊的男人出的手,對方麵容陰陰沉沉,鏡片後銳利的雙眸散發出來的寒氣像能鑽進人骨頭縫裏,“敢再動手試試?”

女孩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眼神與語氣,竟打了一個寒顫,一時呆在原地。

“夠了,梵妮。”胡鶯厲聲道:“誰讓你在這裏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