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道晨光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1 / 3)

時初晞收拾完東西,頭也沒回的出了房間。

男人沒跟上來,她吐出一口氣,腳下是細軟的沙灘,不由脫了鞋拎在手裏,赤足走在沙灘上。

這裏的沙子是比莊園前沙灘要軟,陽光也不那麼刺眼,風景也確實更怡人。

但這些遠遠不能讓她煩悶的心情得到緩解。

左右看了看,沙灘上離她最近的是一對母子,正在海浪中玩衝浪,小男孩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玩衝浪一點不害怕,母親在旁邊鼓掌喝彩。

她收回目光,放心的拿起手機撥出號碼。

……

在沙灘上吹了一個多小時的風,她才回到海景房。

男人還在房間內,並且他剛剛結束一通電話,一雙深不見底的眸望著她。

“有事要跟我說?”她平靜的看他。

“嗯,確實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他薄唇勾著迷人的笑,語氣低沉懶散,腳步如同獵豹盯著獵物般一步步向她逼近。

她全身戰栗,下意識的後退,直到身後是角落,再無退路。

上次他這樣說話的時候,是他宣布容汐汐失敗的時候,這次當他再次說出這樣的話,露出同樣的笑,她已經猜到了什麼。

無非是另一個想幫她的人又失敗了。

“你把江穆城怎麼樣了?”她嘴唇哆嗦的問。

他的身材過於高大,在這狹小的空間以至於將她完全籠罩,俊美的五官上笑意致命危險,“一個勾引我妻子,想攛掇她和我離婚,還幫她暗中找離婚律師的男人,你覺得我會把他怎麼樣?”

“你不會把他怎麼樣。”她很快抬起下巴,篤定的笑了起來,“他是黑翼集團的合作夥伴,你要是把他像對付我的家人那樣殺了,你投資的那些錢都會打水漂,哦,對了,還有一點你也不敢對他動手,他和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江央關係雖然不好,但他們畢竟是兄弟,江央背後有軍方背景,你不敢動江家的人。”

他深不可測的眸俯瞰她,“很好,你這是吃準了我不敢拿他怎麼樣,嗯?”

她微微仰臉看他,“我不過是從你的立場來考慮,在你的眼裏不是利益高於一切的嗎?動了江穆城,對於你,對於黑翼集團百害而無一利。”

“哦,既然你這麼了解我,不如你來猜猜,我會拿他怎麼樣?”

她突然噤聲,不敢再說下去。

靳珩一張臉像是暴風雪前短暫的風平浪靜,抬手攥住了她的下巴,“其實教訓一個人,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既不致命,又不傷及自己,你要不要看看我是怎麼對付他的?”

“不要!”她咬了下唇,不知是心慌還是情緒緊張,緊揪住他的衣袖,顯得語無倫次,“他不過是想幫我,並沒能對你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你找別的女人或是和她們曖昧不清我也從來沒管過你,你覺得你這樣公平嗎?”

“你跟我要公平?”他越是笑,手上的力道越是重,“很遺憾的告訴你,在我的字典裏沒有公平二字。”

“靳珩,你既然不愛我,又不肯輕易放了我,那麼要想這段婚姻長久,你我隻有各玩各的。”

“你再說一遍。”

她眼眸微動,仰臉看著開花板,冷靜地重複道,“我說,蜜月就不用度了,你我從現在起,私底下各玩各的。”

“各玩各的?”

“對,我這麼年輕,不可能把人生大好的時間浪費在你一個人身上,將來我還是會找個愛我的,也愛我的結婚過一輩子。你呢,也大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再物色別的白富美,F國沒合適,你可以到隔壁的幾個鄰國裏找。像我們昨晚說好的,等你找到合適的,我們再離婚。”

房間內有幾秒的死寂。

“方媛,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他瞳眸重重一縮,沉沉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我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的時間,還沒把你玩膩,由不得你來給我規劃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這是你答應我的!”她睜大了眼睛,“昨晚明明你跟我說得好好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昨晚我喝醉了,什麼也不記得。”

“靳珩,你……出爾反爾,卑鄙無恥!”

身體被從角落裏揪到懸空,她整個人被按在冰冷透明的落地窗上,那棱角分明的臉近在咫尺,籠罩著一層冰渣,“出爾反爾,卑鄙無恥的人可不止我一個,你比我好到哪裏去?那個一年契約書,你拿了我六百萬,可你隻陪我睡了三個月,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昨晚你卻跟我說一年契約隻剩下半年,到底誰更卑鄙無恥?”

男人的手逐漸掐住她的脖頸,她呼吸不過來,雙手拚命去掰他的手,怎麼也掰不動。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漲紅的臉,下一秒鬆開了大手,冷冷的看著她背靠在落地窗前大口大口的呼吸。

“一句話,你馬上和江穆城劃清界限,如果再被我發現你和他暗中來往,就算他斷了胳膊或是斷了腿,一樣不會影響我們的合作項目。”

“咳咳……”她咳嗽了好一會兒,等氣息平複下來,才從喉嚨裏擠出聲音道:“我和異性的界限一直劃得很清楚,我尊重婚姻,不會婚內出軌。倒是你,既然不愛我,更對我的愛不屑一顧,那就不要在意我和哪個異性有聯係,挺多此一舉的不是嗎?”

“你可以這些想。”他對她的冷嘲熱諷無動於衷,驟然貼上她的唇瓣,緩慢暗啞的吐詞,“也可以認為我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總之在這段婚姻裏,所有的規則由我說了算。我說錯就是錯,我說不許和江穆城來往就不許來往!你除了服從,沒有其它的選擇!”

她再次睜大眼睛,唇瓣和雙肩不約而同的顫抖,“靳珩,你無恥!”

他冷笑:“我無恥,你還不是照樣愛我愛的要死要活。”

“誰愛你?我不愛你!”

“那你愛誰?”他開始用牙啃咬她的唇,隻要她稍一掙紮就更多一分的嘶咬,毫不憐惜,眉眼狠厲,薄唇染霜:“你還在想薄允慎嗎?一個不存在的男人就那麼值得你留戀?”

“是,我知道他不存在,可我就是愛他,因為他才是我的丈夫。我愛他的所有,我愛他的溫柔,我愛他的體貼,我愛他做飯的樣子,我愛他心疼我親吻我的表情……你根本不是他,你永遠也成不了他!”

“媛媛,我讓你乖一點,你偏偏不聽,為什麼非要去愛一個不存在的男人,為什麼非要逼我動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