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容聿的靠近,身後敞開的大門外,原本圍在院外的京兆尹官兵也衝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了。
“容聿,你以為,就這些人,能攔得住我?”
為首的人,口氣依然平靜,可那雙蒼老的眼底,已經多了些許慌亂。
容聿淡淡一笑,腳步站定,唇角,微微向上勾起,“不如試試?”
他的聲音依然很輕很輕,隻是這簡單的四個字,就像是重重一錘,往在場那些人的心口上砸了上去。
話音落下,見他的手,輕輕一揮,那些官兵便圍了上來,一瞬間,原本寂靜的場麵,便響起了驚心動魄的打鬥聲。
容聿的武功,很少有人見過,或者說,容聿武功的極限是多少,並沒有人見過。
但是,傳聞都把他傳得很神,是真是假,誰也不清楚。
那為首的人看著容聿麵露微笑的靠近,那胸有成竹的自信,就是在心理上已經占了上風。
還沒等他動手,為首那人的心裏,已經有幾分虛了。
“容聿,誰勝誰負還不一定,你別得意。”
話音落下,一道疾勁的掌風在容聿麵前掠過,若不是容聿反應及時,還真會中了這一掌。
果然是天門的主人,這武功未必在他之下,容聿在心中暗忖。
隨後,反手攻上,兩人的武功在最初的時候不相上下,勝負難分,再加上,那些官兵根本不是天門那些殺手的對手,剛開始,傷了不少官兵。
有幾個帶頭的副將也傷了一些,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劍從殿外飛了進來,對準天門殺手的眉心穿過,來不及躲開的那些人,腦袋都被削成了兩半,那場麵,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個跟容聿正在交手的人,眼底一驚,瞬間分了心。
胸口正好在這個時候中了容聿一腳,飛身摔倒在地上。
他一臉錯愕地看著那把劍的主人,朝他一步步走近,半晌,才找回了聲音,看著眼前麵容平靜,一言不發的男人,道:“單君航,你出賣我?”
單君航的眸光,閃了一閃,挑起地上的劍,握在掌心之中,一步步走向那天門主上麵前,鋒利的劍鋒,直抵著他的額頭,道:“還記得你當初問過我,讓我殺人的底線是什麼嗎?”
那人一愣,眼中,露出了一絲懼意,聽單君航道:“那時候,我告訴你,我沒有底線,但是,在你派人去殺靈兒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麼?”
說到後半句的時候,單君航的語氣,明顯冷了許多,那殺氣,也一點點地從他的唇齒間淌出。
他自然明白單君航說的是什麼意思,也知道今日活著離開不太可能,隻是沒想到,自己終其一生,會死在自己培養的手下手中。
“哼!早知道你會對慕纖靈動情,我根本就不會派你去執行這個任務。”
單君航寒厲的眸子,愣了一秒,眼底迅速掠過一絲恍惚,“如果我知道我會對她動情,我也不會接受這個任務。”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也有些空靈,像是在對那人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