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這樣毫不留情地進入她的身體,沒有前戲也不會給她任何準備。
這是他對她的懲罰。
即使當初娶她的時候,他聲明是絕對不會碰她的,可是那一晚,他喝醉了,還是爬上了她的床。
她以為他們是夫妻,於是沒有拒絕。
總以為,有了實質性的關係以後,這個男人對她心頭的怨恨會少一點,畢竟她把女人最珍貴的第一次都交給了他。
然而這男人第二天就翻臉不認人,還罵她賤人,趁他喝醉勾引他。
之後,便會像這次一樣,毫不溫柔的占有他。
不管他心情好與不好,每日的戲碼都一樣。
此刻的裴晉叢看著身下的女子,慘白的臉色讓她的容顏越發美麗,此刻唇上有血染得觸目驚心,額頭上的紗布也映入了他的眼簾。
她受傷了?
是在包廂的時候被推的那一下嗎?
之前光線一直都不太好,他又擔心母親的情況,並沒有注意到。
但下一刻,他皺了眉頭,伸手一把撕掉了她額頭的紗布:“誰讓你包紮的,誰讓你用藥的?!”
額頭突如其來的疼痛和男人暴戾的口氣讓蘇一菲徹底清醒,她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紗布,忙道:“不,晉叢,我沒有用藥,隻是包紮了一下!”
“你別忘了,你身體不是屬於你的,是用來還債的!”裴晉叢猛地抽身坐起,怒氣衝衝地批上睡衣。
蘇一菲隻覺得身體一空,難受得緊,卻不敢多說一句挽留的話。
這大概是她唯一能留給自己一點自尊的方式了。
“明天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醫生說你的身體沒事才可以!”裴晉叢背朝著她冷聲道,“蘇一菲,你的話,我一句都不會相信的!”
看著他決然地轉身就走,蘇一菲抱著破碎的衣服一點一點地在床上蜷縮起來。
她愛了他二十年,竟然隻換來一句:你的話,我一句都不會相信!
有一刹那,她到底是心如涼水,隻覺得癡心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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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一菲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裴晉叢從被窩裏抓了起來。
難得的,她聽到了裴晉叢有些興奮的聲音:“我和亦萱的胚胎培育成功了,今天就可以植入你的體內,快起來,記得早上好好吃早飯,從今天開始,你必須更好地對待你的身體,直到生下我和亦萱的孩子。”
調養好身體,生下他和蘇亦萱的孩子,這是他們之所以能結婚的唯一原因啊!
蘇一菲哪怕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真的到了這一步,她還是差點邁不動步。
甚至有那麼一刹那,她想開口告訴裴晉叢真相。
那個他放在心頭疼愛的女人,有多肮髒,他知道嗎?
可她已經死了,卻在裴晉叢的心中活成了聖女!
“幹什麼,不願意?”裴晉叢看她遲疑,眼神忽然就變得凜冽起來,“你別忘了,這是你欠亦萱的,也是你欠我的!”
蘇一菲淒然一笑:“我先梳洗一下,馬上就出發,我答應的事,不會反悔的。”
既然當初選擇了隱忍不說,那麼她現在即使說出了口,裴晉叢應該也不會再相信了。
因為在他心中,她早已是那個毫無任何信用度的女人了。
也許,還會覺得她在造謠誣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