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淩家還有點勢力,你以為我會娶你?”
淩菲的心轟然粉碎。
她撲了上去,坐在程燦的身上,掐住男人的脖子,一拳接著一拳重重地砸到了男人的身上,“你這麼對我,你還是個人嗎?”
“咱們倆,比起惡毒,也就是彼此彼此!”
“程、燦!”
啪——
淩菲一巴掌煽了過去,程燦的臉都被打偏了。
男人哪裏忍得了這種侮辱,更何況是喝了酒的男人。程燦扼住淩菲的手,大力一甩就將女人從床上扔了下去。
恰好,撞到桌腳。
淩菲悶哼一聲,很快…白色的絲絨地毯上就出現了一攤觸目驚心的血跡。
送到醫院後還是沒能保住孩子。
……
同一時間,同一家醫院不同的樓層,蘇靈歡正在病房裏給程默尋的裸背上藥。
先前男人靈活地擋住了葉瑾潑向蘇靈歡的硫酸,感覺隻有幾滴濺了上去,再加上他不想讓蘇靈歡擔心,男人也就硬挺著沒太在意。
可去洗澡的時候,他脫了外套才發現後背已經慘不忍睹,貼身的保暖內衣都和後背的皮膚黏著在了一起,被硫酸腐蝕過的地方顏色都比正常皮膚的顏色深了幾分,若不是她穿了好幾層衣服又避過了大半,他怕是…難逃這一劫。
思及此,程默尋覺得慶幸,慶幸被硫酸潑到的人是他,而不是他的蘇丫頭。
這火燒火燎的疼痛感就連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難熬,他簡直不敢想象如果這一切都落在蘇靈歡那嬌嫩的肌膚上怎麼樣。
想想都後怕。
蘇靈歡不知他心中所想,隻是一個勁兒地心疼。
“大叔,疼的話就告訴我。我輕點兒!“她捏著棉簽的手都在隱隱發顫。
他都為她在鬼門關走過好幾次了。
第一次,他在殯儀館的漫天火光中搶出蘇爸爸的遺體,身體多處被烈火灼傷,又因為吸入了大量濃煙,一番緊急搶救後才活了過來;
第二次,他為了找她追到了M國戰區,在街頭為她擋了一發致命的子彈,幸好她的同事會治療槍傷,否則在那種硝煙漫天的環境裏,傷口一旦惡化發炎,幾乎就是必死無疑。
第三次,就是現在,他連硫酸都敢擋…
蘇靈歡越想越覺得自己混賬,怎麼就沒早點發現大叔的情深似海呢!?
“哭了?”男人仰躺在病床上,雖然看不見,但逐漸緊繃的氛圍他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
蘇靈歡吸了吸鼻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