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邊兩個人鬧騰,不聲不響的,已經湊過來一堆服務員。
一群人扒在包廂門口,伸長了脖子,從背後看,活像是被人拎著腦袋的鴨子。
看人都來了,那個服務員也更加囂張了起來。
當眾數落我,對他們來說,是備有麵子的事情,茶餘飯後,也不失為一種雜談。
“唐宇,怎麼,臉還腫著呢?”
“你一定又是惹了崔經理了。”
“我看你還是乖乖掃包廂吧,嘿嘿,每月不要小費,拿著那點底薪也夠了。”
“哼!人家唐大少可是要臉的人,不過這要臉還跑到咱們夜總會做什麼。”
……
又是那種毫無顧忌的竊竊私語,明明像是怕我聽見,說的很小聲,但又是分明口無遮攔,就是要我聽得清楚。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不待胸牌?”我掃了一眼麵前的服務員,就抓住了一個不算把柄的把柄,不過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夠了。
“關你什麼事,你要是再不幹活,我可就叫崔經理了。”服務員一臉鄙夷的看著我,他大概沒想到,我還會踩他的小辮子。
“叫,叫啊!”我把腰間的對講機一下推到他手裏。
氣氛一下子緊了起來。
那個服務員,看著我手裏的對講機,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
“不敢叫是吧,我幫你叫。”我也不含糊,按下對講機喊了一聲:“喂,崔經理,有人不聽話,搞事情。”
聲音剛才落下,我已經做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雖然現在的身份,在謝雨男這些人麵前還是螻蟻,但是擺平了;兩個服務員,還是綽綽有餘的。
“唐宇,你死定了!你以為崔經理會幫你。”服務員頓時跳脫起來。
尤其看我坐的那麼淡定,圍在一起的人,也紛紛毫不避諱的說著閑話:
“他還坐上了,真把自己當人了。”
“估計是不想幹了吧。”
“哼!管他想不想幹,一會崔經理過來,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
一幫人一幅看戲的樣子,等著崔經理來了,他們立即讓出來一條道。
“崔經理,唐宇我讓他幫我掃一下包房,他不聽話,還坐在那當大爺。”惡人先告狀,沒等我開口,他已經開始挑事。
我則一絲都不動,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形形色色的人。
崔經理二話沒說,甩手就一個巴掌。
不過這個耳摑子可不是打我的,而是打了那個服務員:“李強,上班不帶胸牌,自己的活自己不會幹?”
那個李強一下子被打懵了,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崔經理。
“經理,我……”他捂著臉,似乎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小唐啊,你自己看著辦。老哥還有點事情忙。”崔經理對我笑了一下,便匆匆離開了。
還是那個包廂,還是那一群人,不過再也沒了議論的聲音。
他們一個個怔怔的看著我。
我就是在這樣的目光下,取出領班的金子胸牌,然後別在自己的胸口。
拍了拍衣服,我抬起頭的時候,很多人的臉色都白的像是一張紙。
看著我的眼神裏麵,充滿畏懼和警惕。
崔經理說的很清楚,一切讓我看著辦。
拿了一根桌上的香煙,沒等我取火,有眼尖的服務員立馬點了打火機。
深深的吸了一口,當即嘴裏麵噴雲吐霧。
我坐在沙發上,享受著那種氛圍,很是得意。
李強已經把胸牌戴上了,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邊,低著頭,一聲不吭。
我自然不會這麼放過他。
“咳咳……”故意清了清嗓子,我對著李強招了招手:“那個,你之前是怎麼說我的。”
“唐……唐主管,以前我眼瞎,你別和我見識啊。”李強陪著笑意。
“你說啥?我耳朵不好,來,站近一點。”我把臉側了過去,李強剛要張嘴,我卻一巴掌將他打翻在沙發上。
二話不說,我提著煙灰缸,在李強背上就是一頓亂砸。
等著自己快沒了力氣,李強也不停的慘哼著。
我這才站了起來:“給送醫院包紮一下。”
隨便揮了揮手,已經有服務員鬆了李強去醫院。
這種手握權力的感覺,簡直讓我欲罷不能。
但凡站在包廂門口的人,一個個都是噤若寒蟬。
“都杵著幹什麼,當木樁子嗎!”喝了一聲,那些人立即站了進來,一個個都是貼著牆。避諱我像是躲著瘟神。
“崔經理以前對你們太好了,太放縱了,真的。”我喃喃自語,又緩緩的站了起來,手指了一下一群人:“所以才養的你們現在連規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