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被我拽到喉嚨前麵，我卻沒有一點的恐懼。
手心裏的玉手顫栗著，但還是從我的手裏抽出去了。
“你不敢，盡管你恨不得殺了我，你還是不敢。”我靠在沙發背上，閉著眼睛。
李婉婷套上了衣服，就那麼癱倒在地上。
臉上的淚水使勁的流著，正如我說的，她心裏在掙紮，卻終究是不敢。
我看著煩躁，隻得抽了一根煙點在嘴裏。
一口青煙繞著嘴唇噴出，我心裏的一絲鬱悶，也跟著煙消雲散。
我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隻是動作輕了很多。
李婉婷行屍走肉一般的坐在我身邊。
抬手幫她擦了一下眼淚。
我看著自己在她臉上的傑作，對著那手印子親了一下：“疼麼？”
她點了點頭。
“對不起……”說出這本該理所當然的話，我竟是略微有一絲掙紮。
我將她輕輕的摟進懷裏。
李婉婷身上隻有單薄的neiyi，身子像是一塊玉一般，摩挲過掌心的時候，溫潤又是滑膩。
聽著她的哭聲，我才看見了沙發上的一片殷紅……
這竟是她的第一次！
我心裏不舒服，但我這次真的是看錯人了。
正因為事實就擺在麵前。
“交大的學生，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你應該是校花吧。”我的聲音也是溫了很多。
“我哪算什麼校花？隻是窮人家的孩子，妄想著賺學費。”李婉婷的聲音很是苦澀，她像是一瞬間變得成熟了，隻是這份成熟，卻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
“哦，你等會。”我起身，從桌上拿過我的書包。
手裏摸過謝雨男給我的四萬塊，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來了兩萬。
“拿去吧，應該夠你的學費了。以後，沒了的話……就跟我要吧。”我將兩疊鈔票塞進李婉婷的手心。
她忽的又抱住了我，這一下。卻是讓我猝不及防。
“領班，我以後……以後可以跟著你嗎？”她說出這話的時候，我心裏動了。
我沒有女朋友，因為我窮。
不過男人到了年紀，又怎麼不想著，找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
隻是她叫的是領班，而不是那個一開始的宇哥哥。這簡單的一個稱呼，卻是讓我心裏轉了又轉。
“因為錢嗎？你放心，我會供你。”我沒有答應她。
雖然我自己也很缺錢，但有了現在的地位，還清金老板的，至少不成問題。
“不全是。”她沒有否認，不過言語還是讓我多了一些欣慰。
“那剩下的呢？”我多問了一句。
“我覺得，你應該是個好人。”她仔細的看著我，似乎要從眼睛裏，將我看透了。
隻是現在的我，連我自己都看不透，又何況她隻是個未經人事的大學生罷了。
書裏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其實不過玩笑話罷了。
糊弄讀書人的說辭，人性何其複雜，又怎麼能從簡單的眼神中看透。
這世上最深的，莫過於人心。
“可惜我不是，我是最壞的壞人。”我很認真的搖了搖頭。
“你騙人！”似乎覺得話語有些曖昧，她又像是小貓一樣，趴在我身上。
我不禁被她逗得笑了：“哈哈……我的事，自己都顧不過來。不過你，要是再考驗我的話……”
李婉婷嚇得一下子跳開了。
畢竟我之前可是很不溫柔，幾乎禽獸一樣的粗暴。
“明天別來上班了，學校的事情，我回頭幫你供上。”收拾了一下心情，我做出了決定。
“錢我自己可以賺！”她的眼神很堅定。
“像今晚嗎？那你用不著我養著，憑你的長相，能賺大錢。”我說的玩笑話，但真的不算是開玩笑。
她很快收起了那份堅定。
李婉婷低著頭。
我撿起地上的衣服，幫她穿上。
這是我第一次用心的伺候一個女孩子。隻是頗為諷刺的是，我們甚至沒有過戀愛，沒有過認識的過程。
不過是我覺得她比較順眼罷了。
待將她穿戴整齊，我抬手擦了擦李婉婷的臉蛋，便重新坐回沙發上喝酒。
酒確實是一味良藥。
世上沒有讓人徹底讓人忘記憂愁的東西，但暫時性的，卻是有著美酒。
隻是酒裏麵的滋味，不是什麼人都能品出來。
年少無知的人，覺得酒是辣的。
蹉跎的人，喝在嘴裏卻是苦的。
大風大浪裏走過來，再喝酒便是甜的。
同樣的酒，不同的人能品出不同的味道，卻也是一種妙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