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屑地環顧了一下我的蝸居,隨即走到我麵前來,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我兒子就給你安排住這地方?”
我看著嶽國梁那張惹人生厭的臉,負氣地將頭別到一旁。
“阿信。”他開口。
剛才踢門的那個西裝男單腿蹲下,伸出手捏過我的下巴,迫使我的臉麵對嶽國梁,他的力氣很大,我感覺頷骨都快被捏碎了,我用仇恨地眼神瞪著這個名叫“阿信”的人。
嶽國梁再次開口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的所有計劃我全都知道了!勸你離我嶽家越遠越好。否則,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說罷,徑直轉身出了我的公寓。阿信狠狠地將我甩到一邊,和另一個西裝男一前一後離開了這間屋子。
我突然覺得胸口一陣翻湧的惡心,趴在地上響亮地幹嘔起來。剛才被那個名叫阿信的人鉗製住,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臨近的氣息。這些人,真的太可怕了!
門被踢壞了,加上被嶽國梁這麼一陣恐嚇,還能睡得著才是真的心大。我顫抖著緊握掃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剛才我摔倒的地方,身體不住地發抖。
第二天天亮,我終於想起了什麼,衝到嶽城去公司的必經之路上截住他,歇斯底裏地攔在他的車前大吼大叫。他的助理下車,準備將我驅趕,我卻狠狠地抓傷了他。
不得已,助理將我“請”上了他的車。這是我第二次坐他的車。嶽城是一個潔癖很嚴重的人,看著披頭散發、連睡衣都沒換的我,他皺起了眉頭,甚至誇張的捂住了鼻子。
我不再吵鬧,看著他的臉,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他並沒有被我的眼神嚇到。語氣裏反而透著嫌惡與不耐煩:“你找我幹什麼?”
“是不是你將我們兩個的合約告訴了你爸!我們的合約已經終止了!我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明明說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為什麼你要這麼害我!”我又開始像個瘋子一樣大喊大叫,後來聲音漸漸開始嗚咽:“我不就是想過會平淡的生活,你為什麼要毀了我……”
“瘋女人!”他厭惡道,“什麼害你?誰害你?你隻是一顆沒用的棋子,戲這麼多?”
“你敢說你沒有把我們兩個的合約告訴你爸?你敢說你沒有將我複仇的事告訴你爸?昨晚你爸親自打上門來威脅我,說我如果再要複仇,就會對付我!”
“你有毛病啊瘋女人!我告訴他有什麼好處?”
“你告訴他我和許昌超的關係,這樣許昌超就坐不上副總的位子了,嶽國梁知道嶽畫做了小三,肯定也不會再器重他,到時候嶽氏就是你的天下了!這難道還不是好處嗎?”
“哦?既然我爸不再器重嶽畫和許昌超,那他來找你幹什麼?”
“當然是威脅我,不準我說出你們家族的醜事!”
嶽城明顯無語了:“你們這些女人想象力怎麼都這麼豐富?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沒有出賣你!信不信隨便你!”
“還有,不!要!再!來!找!我!”他一字一頓地警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