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很聰明,連精明無比的謝天利都沒有察覺到。但是,我也將會成為我打響在天利第一場仗的關鍵。
我一定要揪出這個人。
但是現在還不能告訴謝天利,如果其實他早就知道公司裏有一個內鬼的存在,而我在隻有推測、毫無證據的情況下,貿貿然提出來這個問題,很可能會受到他的鄙視,並且不再重用我。得不償失。
由於我是新人,又非科班出身,所以在公司裏被很多同事排擠,但這不重要,我並不會因為這個而覺得有什麼委屈,這是必經之路。
我是從嶽氏過來的,稍微在天利有點地位的人都知道,嶽氏曾經用了很齷齪的手段來得到天利的股份。現在又準備逐漸蠶食天利,他們對嶽國梁和嶽城都是恨之入骨。而我又是嶽城的女朋友、嶽國梁的兒媳婦,忽然空降過來,這是任何天利的老員工都無法接受的。但是聽說我是董事長親自招過來的,又都是敢怒不敢言。
如果說有內鬼的話,那麼我過來做事的事情就瞞不住了。我沉了一口氣。
“江然,我們請你過來可不是讓你來幹坐著的!”經理忽然走過來,她怒氣衝衝,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過神來,看著她。經理喻沁是一個差不多30歲的女人,在過來之前我充分調查了這個公司所有高層、甚至於部門經理的資料。
而對於我的部門經理,我相當重視。我在簡曆上並沒有說我要應聘什麼工作,錄用之後把我安排在什麼位置上全憑謝天利的一句話。現如今,公司內憂外患風雨飄零,不會那麼輕易就招一個外行人進來。
既然用的我,還將我安排在這個位置上,那麼絕對是有相當用意的。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喻沁隻是一個小角色,如果我連她都搞不定的話,後麵也就不用對付那些大老虎了。
喻沁後麵還有人。
喻沁一定不會知道,我早已對她了如指掌。但是現在還不能打草驚蛇,所以我對她依舊保持著晚輩對前輩的尊敬。
“對不起,喻經理,我是因為剛才在看資料的時候發現公司在證券的管理上有一個重大的漏洞,但是因為我是新人,又不敢多嘴,所以想思考清楚之後再來問您。”我說得不卑不亢,甚至還帶有一些新人的傲氣,這一點我拿捏得非常好。
喻沁睜大了眼睛,擺出不知可置信的表情,但她第一秒聽到我的話時,卻有有一種被人抓包的難堪一閃而過,我捕捉到了,但不動聲色。
辦公室裏的同事很多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朝我們這邊看過來,有的甚至在竊竊私語。
“江然,你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說我們公司的內部管理不當了?”她麵有怒氣。
我淺笑一下,她的反應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而我說的這個問題,回想一下前幾個月每天和嶽城一起上班,他和柴亦的對話,有一些專業常識的人稍加分析就知道了。沒錯,我就是從嶽城的嘴裏知道的。
他以為他套走了天利的資料為他所用,殊不知,這些原本屬於天利的東西卻又以另外一種形式回到謝天利手上。
“喻經理,我作為一個新人,當然不敢對公司有任何的質疑,隻是,作為天利的一份子,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天利因為這個問題,而損失一些不必要的利益,我做不到。那些資料拿給我的時候,您不也要求我逐字逐句地看嗎?”我笑著看她,並沒有被她的氣場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