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鴉雀無聲,這印證了我的猜想。
他們三個人在進辦公室搞破壞的時候他們應該都知道,就算是事前不知道,但是後來應該都知道內情了,他們就是在互相包庇。即使是在這樣的局勢下,明明知道我已經知道了誰是真正的犯人,明明知道我很有可能已經掌握了線索和證據,明明看到我已經請來了謝天利,可是他們還是要互相包庇。
是心存僥幸,還是因為真的同事情深?
我不需要去考慮這些,我隻要知道我馬上就會將這層神秘的麵紗揭開,我馬上就會知道他們現在還在沉默的真正原因,是後者還是前者。
如果說我沒有足夠的證據將鄧雅給掰倒,憑她在公司的威信,底下這些小職員是根本不敢惹她的。
實際上,我的心裏根本就是更偏向後者的可能性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現在不再心中懷有對人的最大善意,所以總是在用惡意揣測別人。
可是這也沒有什麼錯。先假設一個結論,然後再去驗證。如果說能夠找到充分的證據,那麼就能說明這個結論是正確的,反之,就是錯誤的。而多年來的生活經驗告訴我,將人性往最墮落的方麵想,往往得出來的結論都是正確的。
現在我就是在做這樣一件事情。
我甚至沒有絲毫的緊張。緊張什麼呢?無論如何,鄧雅都是這個真正的犯人,而其他人,頂多也就是包庇了她,一旦得知我手上有確實的證據,能夠掰倒她也沒有什麼吃虧的。驗證人性,本來就是一個附加的贈品,除了能夠印證我的猜想以外,沒有任何實質上的作用。
鄧雅的臉好像六月的天氣一樣,一會兒白一會紅,她的嘴唇煽動著,可是卻沒有說出什麼話來。我用餘光瞟了謝天利一眼,他也正用淩厲的目光看著眼前負隅頑抗的鄧雅。好像,眼神裏還有一絲惋惜的意味。
大概他也覺得將多年的老員工從公司裏趕出去不太好吧,而且從他的眼神和表情裏可以看出,他也是根本沒有想到這個犯人會是鄧雅。
可是事實就擺在麵前,他不由得不信。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他也可以有這麼淩厲的眼神,他也能有這樣的氣場。我終於知道,他能夠做到這個位置上也的確是靠的他的實力。天利背後的那個神秘的大老板,的確有著很犀利的眼光啊!
我終於明白所有人的成功都不是全無理由的。
“鄧雅,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看著她,聲音放得輕鬆了些,但是語氣裏卻是步步緊逼的威脅。她聽出了我的他意思,因為她一聽到我說的話之後縮了縮肩膀。
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嚴厲地提高聲調:“不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江經理,你不能因為你是我們的部門經理就這麼咄咄逼人,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公司職員,你要是真的想將我從公司裏趕出去,你就直說好了,幹嘛要這麼誣賴我!還夥同這兩個小嘍羅一起來汙蔑我!我畢竟是一個女人,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聲了!你今天這麼對我,不就要毀了我的名聲嗎?你讓我之後還怎麼在這一行裏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