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的時候，趙律師打斷了周姨的話，問她怎麼第一個電話是打給嶽城，而不是醫院或者警局。
周姨最初還說得好好的，一聽這麼一問，話馬上就開始變得有點結巴起來，說：“這個，也沒想著這些。按我們，那裏的情況，一個人死了，當然是第一時間通知家裏人了。”
趙律師便馬上又接了話問：“這樣說來，你們是認定她是自殺的哦？”
“沒有沒有，”周姨馬上回答說，“什麼他殺自殺的，當是我是完全沒有這樣想的，隻是想到她死了，就該馬上通知少爺。”
嶽城聽到這裏的時候，開口說話了，“這位律師啊，你說你問我家煮飯阿姨這麼深奧的問題，叫她怎麼回答。”
周姨也在旁邊解釋說，“人死了就是死了，像我們這些，哪裏會想得那麼遠，她身上也沒有個傷口啊什麼的。誰能想到那些啊。”
趙律師聽了沒有繼續問她，又換了一個人來問。不過得到的情況也是完全一樣。
那個在花園裏澆水的仆人又說了自己上來後發生的事情，也就是用手學著電視電影裏麵的樣子探了探鼻子，又摸了摸勁動脈而已。
至於另外一個和守大門的，就是在周姨他們打了電話後才進來的。
報案這件事情是嶽城回來後才做，因為是他發現的安眼藥瓶子，至於會去帶走竇思琦，則是他發現江心的手機裏的竇思琦的電話號碼，跟警察說了一聲的原故。
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你看上去好像一點兒也不傷心……”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嶽城聽了我的話，搖了搖頭，說：“現在，我還真傷心不起來，你說她給江心打什麼電話呢？”他一邊說一邊走到我的身邊。
我不眼睛去瞧他一眼，而是走到了周姨的身邊去，問她江心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後都幹了些什麼。
周姨便告訴我說是頭一天的傍晚時候，提著個大箱子，戴著個大大的遮陽帽，太陽鏡。一回來就回了自己的房間，而且還告訴了她不會下來吃晚飯。
嶽城站在旁邊聽完周姨的話後，打斷了說：“這話問的真是仔細，你倒比這個律師想得多得多，更加像一個偵探。”
周姨的話暫時聽不出什麼毛病來，接下來我又問了守門人。
他的回答是這樣的。
江心走到門邊叫他開門的時候，他正在接電話，電話是家裏兒子打來的。
另外兩個仆人當時全在花園後麵，等到看到江心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整個話問下來，完全找不出什麼有效的突破點。
嶽城見我們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好問的了，便開始打發周姨他們回去幹活。
隨後又看了看手表，問我們要不要在這裏吃晚飯。
我白了他一眼，便和趙律師走了出來。
趙律師一直把我送到公寓下麵，然後才開車回的自己家。
我一進屋，駱冰洋便問我是不是去林語。
“啊”我一邊脫鞋一邊隨口答到。
他怎麼知道，難道跟蹤我了？
我隻是看了他一眼而已，他好像知道我的心中所想了，馬上就解釋說是因為今天去了我的公司，遇見竇長興聽說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