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嶽城在這個時候醒了,叫起我的名字來,要不然我真是不敢再與她繼續說下去。
我轉過了身去問嶽城要什麼,而與平時不同的周姨也恢複平時的樣子。放了手裏的毛衣,去倒了水來。
而我像是被剛才她的眼睛給嚇著了似的,竟然還在問嶽城要什麼。他的嘴唇幹裂得厲害,腦袋清醒之人,一看便應該知道他要喝水。可是完全沒有想到那一層去。
周姨端著水走了來,很不耐煩地對我說:“少爺要喝水,快把他扶起來呀。”
我這才像是清醒過似的,趕緊將嶽城給扶了起來。
我回過身來接水,卻仍舊不敢看周姨的眼睛。
我這裏一接過水便往嶽城的嘴裏遞去,周姨就又叫了起來:“哎呀,等一下,我去拿個勺子,你喂他喝。”
周姨這裏轉身離開了,嶽城便又叫我把水遞給他。
我回身去看了看,見不見了周姨的身影,才將水杯給遞過去。
看著他連喝了兩口後,就又拿開了。
“你拿走幹什麼,讓我再喝兩口。”
我沒有理會他,而又回過去看了看。
他見我這樣,笑著說,“你怎麼還興怕起她來了。”
我聽了這話便把水杯往茶幾上麵一放,說:“對,我就是怕她,你們這裏麵有誰是好的。”
話音才落,周姨便拿了勺子走過來。
把勺子給了我,麵帶微笑地又朝我使眼色。我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讓我去喂嶽城喝水唄。這個時候,她眼神又變得和以往一樣溫柔起來。
我接了那勺子,重新端起水杯走到了嶽城的身邊,給這混蛋喂起水來。
這會不會太多此一舉了,他傷的是腦袋,又不是手。我一邊喂一邊忍不住在心裏麵想,所以沒有喂兩下便放了杯子,說:“別喝太多了,呆會兒還要上廁所,這麼大半夜的,把人叫起來不好。”
“叫誰呀,你們不是都醒著的嗎?”嶽城聽了我的話,立即接去。
我狠狠地要了他一眼,說:“看來是好了,都可以和我抬杠了。”
他聽了笑扯起嘴角笑了一下,隨後就又開始裝起來,說自己渾身酸疼得厲害。一旁的周姨當真是聽了進去,竟然讓我去給他捏腿。
“你真的要我給捏?”我揚了揚了下巴問他。
“不用了,我想是睡這沙發的緣故。這樣吧,你們扶我上去睡床吧。”
他現在睡的是的客房,跟之前我們趙律師來的時候說的一樣,已經不在那間屋子裏睡覺了。
周姨一直幫他脫了鞋,被子蓋好後才離開房間。說實話,如果沒有剛才嶽城醒來之前的那一段,我會在她走的時候跟著一起下去。但是現在,我不敢與她一起走。相比現在的周姨,嶽城至少在想要殺我的時候,沒有完全狠下心做到真正地殺死。
嶽城像是看出了我對周姨的心思,周姨一走出去關上門,他就笑了起來,說:“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怕起她來了。”
我沒有否認,隻是問了他一句,我今晚睡哪裏。
他利索地坐了起來,一把將我給拉到懷裏摟住說:“就睡我懷裏得了,反正你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