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挽著駱冰洋的手,從那些紳士淑女的身邊經過,聞著從他們身上發出來,價格昂貴的香水味。
聞到最後,我不得不找了個空曠的地方,來清醒清醒鼻子。
不過鼻子剛剛小憩了一下,事情就來了。
一個熟人走了來。
和其他的人一樣,她也端著酒杯,隻不過因為走路,她沒有搖酒杯,而是搖起自己的腰。穿著一件白色的禮服,肩上還披著披肩,頭發高高地挽起。
雖說是從較遠的地方走過來,但是,我馬上就感覺到了她,是朝我走來的。
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麵。一刻也不敢放鬆。
看來是跑不掉了。
越來越近,真的是走過來了。
“哎喲,我們真是有緣啊。”走近了的嶽畫,尖著嗓子對我說,“你的膽子也真是大,一個人都敢走到這個暗地方來,也不怕有人。”
“謝謝你的關心,人我是不怕的,要怕也怕不是人的東西。”我回敬她道。
她好像聽出了我是指他,立即就開始瞪眼了,隨後便站跟在身後的許昌超用酒潑我。
這是要報上次的濕衣之愁啊。
許昌超此時自然是不敢動我分毫。
隻得低聲下氣地勸她,說這是在別人家裏,不好看。
嶽畫怎麼可能聽見這樣的話,叫了一遍兩遍,見許昌超仍是不聽自己的話。立即就丟夫妻的關係,轉頭就給他潑了一臉。
而且還發難地問到:“是不是舊情難忘,下不了手啊。”
許昌超將臉上的水擦了擦,然後便開始指天對地發誓起來,說:“怎麼可能嘛,她早就被我給甩了,我們可是有孩子的……”
我聽到這裏,免不了又想到自己的身體,又想到這混蛋,這麼久了,也沒能提供什麼有用的東西給我。
我馬上就插嘴說了句:“嶽大小姐,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似的,無情無義,一日夫妻百日恩……”
後麵也不用再說了,許昌超的臉上立馬多了個紅印子。
嶽畫是什麼樣,打了別人,還裝委屈的主。甩了自己老公這一掌後,立即就轉身走開了,讓許昌超等著。
許昌超這廂自然是顧上自己臉皮疼痛,馬上就想去追。
我一把將他拉住。
“等等,才一見麵就想走啊。”
“我的姑奶奶,你沒有看見生氣了嗎?”不過,沒有想到他立即就給我來了這麼一句。
真是沒出息。
“哦,看到了,關我什麼事,又不是老婆。”我站在了他的前麵,看著漸漸遠去的嶽畫,無所謂地說。
“可她是我老婆。”許昌超著急地說,又開始朝前走。
不過,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放他走了。
將他後麵的衣服給拉了把說:“她是老婆,我家裏照片上的女人又是誰呢?”
人最招煩的地方就是,明明有敬酒,他不吃,偏偏要吃罰酒。明明很簡單的事情,卻偏偏要讓人再三提醒。
許昌超就這麼一個男人。
“不是都說好了嗎?”許昌超停下了腳步,一副不明就裏的樣子。
見他裝得這麼辛苦,我隻好放他一馬,“你去追你老婆,明天我再去找她。”
這次他自己不走了。
見他不往前一步了,我說:“你還知道我們是說好的啊,不過,你這沒有什麼行動地,讓我怎麼相信你,讓我怎麼再與你合作下去!”
懶得再跟他廢話,這種男人,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也是看出來了,你在嶽氏的確是沒有什麼地位,看來也掏不出個什麼東西來跟我合作。我還是找個最直接的地方,把照片給寄過去的好。”我現在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不知道是為什麼,他聽了我的話後,立即中慫到底了,竟然給我跪下了,說:“江然,江然,你就饒了我吧,以前是我對不起……”一邊說還一邊將我的腿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