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又抿了一小口。
見他實在不肯喝,我也就不再勉強他的。
接杯子放回原處,又問了他一聲要不要上廁所。
他搖了援頭。
“我要出去走會兒,到吃晚飯時候再回來。”既然不喝,那就一直都不要喝好了。
拿了手機出了醫院。
心裏長長地歎了口氣。
真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明明剛剛在喂他飯的時候,心裏麵還是十分受用的,現在他一不聽自己人的了,便覺得世界都快塌了一樣。
真是要命。
不這樣一直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除了能夠在吃喝拉撒上麵整治一下外,再想別的也是沒有辦法了。
他不能動,周圍又全是人。做得過分點,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真的沒有想到,他能夠這麼快就進入忍耐的狀態之中去。
想著這些,心裏麵便又不知不覺得地想起駱冰洋來。
嶽城現在既便被我整得死去活來,又能怎麼樣,駱冰洋還是已經離我而去了。
是的,什麼折魔他,對於他來也不過是暫時的幾天而已。
從頭到尾,我才是那個真正在陪受折魔的人。
駱冰洋現在已經快要到家了吧,一邊想一邊忍不住地點開手機了個電話過去。
“喂,是我。”我開口到,“到家了嗎?”
“沒有,我打算還在外麵呆幾天。”語氣十分平和,一點兒也不好剛剛與我爭吵過的樣子。
可是這個樣子就好嗎?雖說希望他能夠忘了,但這也太快了吧。
“我可能明天也會回去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隻能胡扯一句。
“嗯,那好。”
話到此處,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下去。
他既沒有生氣,也沒有說忘記了。
實在讓人猜不透,不敢自做主張地說任何一句話。
顯然他也猜到我的疑惑,替我了結通話,“就這樣吧,我現在正在高速公跟上麵。”
牛思濱來的時候,我正在喂嶽城吃中午飯。
見有一個人來接盤,擱下碗後,便一刻也呆不下去了。立即就收拾起手機充電器什麼的到包包裏麵,又給牛思濱算了算,我花出去的錢。
雖然說現在對於在精神上拆磨他沒有興致,但是為了他花錢也還是沒有任何的興致。
雜七雜八的,加在一起三四百塊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任什麼算出來,反正就是有這麼多。
牛思濱聽我胡亂說了一通,最後又見我伸手向他要錢,似乎一點兒也認識了我似的,
“這什麼意思?”兩眼將我瞧了又瞧,看了又看。
“他照顧了我這麼多天,給點兒錢也是應當的。”嶽城靠在幾個枕頭上麵。
“可不是,我都沒有給你們算人工費,就隻算了吃喝用的錢。”我大大方方地承認。“嶽少爺,家裏來人,這下你可以好得很快了。”我笑著說。
牛思濱聽了嶽城的話,這手從衣服裏麵掏出了錢包,將錢一張一張地數給我。
真是物以群分,人以類聚。哦,不對,應該是說一條聽話的狗,主人一開口了,立即就行動起來了。
一從醫院裏麵出琰,我便給霄霄打電話,告訴我馳上就回去,讓她到時候來車站接我。
霄霄來接我的時候,見我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就忍不住問我。為什麼每次去旅遊,到最後回來的時候,都是這副模樣,像是逃了次難似的。
她這話問得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這次的經曆也不敢給她說。說出來,可能連她都得懷疑我的嶽城的關係,可能真就是天注定的。
不過,她哪裏能夠不問,上一次是和嶽城,這次可是和駱冰洋出去的。
按理說不是應該開開心心地一起回來,可卻是一個人回來。
“到底怎麼回事?”她關心地問“難道又吵架了?”
“不是,”我否認到,“我是要趕;回來工作,他還想再玩幾天,所以就讓我一人回來了。”
這謊說得一點兒也不高明,她馬上就有話接了。“既便是這樣,也該給你買張飛機票吧。”
我笑笑說其實是自己的原因,不太喜歡坐飛機,反而更愛坐火車。又可能沿途欣賞下一路的風景。飛機一下子就過來了,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