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和是在去張陽的家裏得知到張陽被害的,本來他是想再與張陽談談,看看能不能從中得到一些破綻。哪裏想得到,一去到張陽家,人就已經沒有了。
張陽的死亡時間,是晚上一點多鍾。被害的時間是晚十二點的樣子。身上全是木棍打成的傷痕。
並沒有當場死亡,而是拖著受傷的身子回到了家裏麵。
到家後,還打了120,隻是還沒有等到救護車來,人就斷了氣。
從法醫那裏得出來的結論是,身上的其他傷其實也都不足以致命,腦袋上的一處才是致命傷,似乎另外要下手得重些。
這也就是為什麼警方懷疑是駱冰洋所為的原因。
可能不是故意要將人打死,隻是想出一口氣,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居然給打死了。
李斯和向我分析說,從沒有當場打死這一點來看,凶手的最初目的,隻是想要教訓一下。
死者的身上是背有手機的,從他沒有在一脫身就報警這一點來看,也是認為凶手隻是想要教訓自己一頓。
“這麼說來,他結的仇家應該有很多是吧?”我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問。
“沒有,”他立即回答到,“張陽在做這行之前是一個商場裏的保安,做這個也才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在這裏不存著什麼與誰不和。而之前的保安的工作,同事也都是好評。”
“既然呆得那麼好,怎麼又想起來轉行呢?”我忍不住問。
“他轉行是因為需要用錢,他父親得的是胃癌,掙這個來錢唄。”看來到現在才是調查得清清楚楚了。
然後又問我昨天駱冰洋被詢問得怎麼樣。
我告訴他,沒有什麼事情,隻是我放不心來,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他問我還記不記得竇思琦的事情。
“什麼意思。”記得又能怎麼樣呢。反正是救不了。
他告訴我說,這件事情與竇思琦有很大的相同之地。
死者與嫌疑人之間,都是有著不可明說的關聯,而且也都是與嶽家人有關聯。
嶽城在警局裏的勢力,他和我都領教過的,現在雖說麵對的嶽畫,但實際背後是嶽國梁。
看來在這點上麵,他是和我想的一樣。
我跟他說,我擔心的就是這個。
嶽畫為了將自己的罪行抹去,駱冰洋是一個很好的替罪羔羊。
不過,現在該怎麼辦呢,我們完全不知道對方接下來要做什麼。
案發的時候駱冰洋正家裏麵睡覺,沒有任何的證人可以為他證明。
“既然警察放他回來了,也就是說對他的話是找不出什麼破綻,怕就怕對方製造什麼可疑的事件出來……”他無比擔心地說,“說不定都不用製造……”
他這話讓我有點兒不解,忙問他什麼意思。
他便問我當初竇思琦是因為什麼原因被拘留的。
對哦,以前的竇思琦,最初被拘留的時候,就是因為一個問題回答不出來而被拘留的。
一想到這裏,我不免有點心驚起來,便說要回去了。
他拉住了我,對我說,剛才的話是隻分析,嶽國梁不一定得這麼做,所以現在的我不並那麼擔心。
“現在無論我們想到什麼,惟一能夠做的,也隻能是以不變應萬變。你要是亂了,就正對他們的下懷。”他倒了杯水給我喝。
他又跟我說,駱冰洋不是竇思琦,我也不是竇長興。好一招在他們身上適用,在你們身上難道也適用。
我們知道明白了,他們有可能要用的招術,隻是有個心理準備而已,最重要的一點是,千萬別因為一兩句話不給拘留起來。
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將李斯和的話說給駱冰洋聽,希望他到時候別犯與竇思琦相同的錯誤。
讓他隻要能夠回答得出來的事情,一定要知無不言地回答,無論是什麼事情。
為了讓我放心,他點了點頭以示答應,但馬上就說我多慮了。
“我不是竇思琦……”
可能真的是我和李斯和想多了,兩三天過後,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整個一天下太平的氣象。
他還準備和我出國去玩,因為我終於辦了護照和簽證,就去我本來就要去的意大利,隨便還可以去一趟法國。
這個男人可愛起來簡直就像是個小孩子。
我答應了他。出去也好,免得每天都擔心他會在上班的途中被警察給帶走。
就在我們準備買機票的時候,警察就真的來了,不過這次不光是帶他走,連我也一同帶走。
這是怎麼說的,怎麼又帶我了。
我和駱冰洋被分別帶進了兩間屋子裏麵審問。
問我的第一個問題是,我是不是認識張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