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律師,”一想到上次也是這樣,駱冰洋就有點不耐煩,“我記得之前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沒什麼好得,人已經失蹤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馬上就轉了話題,問於明娜是不是嶽畫已經找到了。
於明娜問他怎麼這麼問。
“要不然你這麼積極地來找我們幹什麼?”駱冰洋機智地回答說。
我是對這個狗皮膏藥似的女人,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暫時想起了自己還沒有換鞋,走到鞋櫃處去把鞋子給換了。
隻聽於明娜對駱冰洋說,這是她的工作,受之人之托,自然忠人於事。
駱冰洋便說既便是這樣,也不需要來打擾別人的休息時間嘛。
於明娜說:“可是上班的時候,你們又說自己忙,沒有空理會我……”
我走過來,將駱冰洋拉到一邊,問她是不是因為這樣,我們還得給她表示了一歉意。
他被我說得有點兒尷尬,隻好微微一笑,然後繼續扯自己的事情。
我看來這一晚上,看來如果不與她交待點什麼,肯定是過不去的。便讓駱冰洋也不要生氣了,先去把腳上的鞋換了,再與說幾句。
我往沙發上坐下,禮貌地讓她也坐。駱冰洋換好鞋子後,在我身邊挨著坐下。
“說吧,要問什麼?”打了一個嗬欠說。
“我想問的是,江小姐是怎麼想起了要狀告我的當事人的,你們是掌握了什麼證據嗎?”
駱冰洋才聽她一句,便被氣得遏製不住了,立即站了起來,說:“我們不是什麼想起來了要告她,而是應該告她。”
於明娜抬起一又圓眼看著高高的駱冰洋,很天真地說:“所以,我才回你們是不是掌握到了證據。沒有證據的話,你們的確是在胡說八道,汙蔑好人。”
駱冰洋簡直快要被他給氣死了,拳頭都握了起來,我忙將他給拉下來重新坐在我的身邊。
我說:“於律師,我希望你問話的時候,能夠注意點措詞,讓不然就真的很會讓人動氣。”
她想了想後,然後繼續說:“張陽已經死了,真相,完全是我們這活著的人在說。證據嘛沒有,你們無非也就是想借這個案子鬧一鬧……”
看來,這個表麵光鮮精致的女人,走的路子,也是跟方連勝差不多的,擅長打心理戰。
方連勝我是已經領教過的了,所以,她這一說,我倒是一句話也不想說了,起身來說:“既然你們都已經明曉,那還說什麼呢。你請回吧。”
說完,我走到了門邊,開了門。做了個請的姿勢。她可能會覺得我這個態度會莫名其妙吧,不是已經答應了要溝通一下的嘛,怎麼一下又翻起來臉來了。
雖說上次方連勝幫李斯和勝了案子,但是我的確是對這樣的方式方法,很不感興趣,甚至覺得有點我卑鄙。
作為律師,他們完全沒有一點兒真憑實據,全都在鑽法律的空子。
她走到門邊的時候,輕輕說了句,“看來我們真的隻能在法庭上見了。”
我說了句“你慢走。”
駱冰洋說一進來就該這樣,有什麼好說的。
看來嶽畫是要出來。
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我打電話去給嶽城說了於明娜給我說的話。
不過嶽城聽了並沒有怎麼高興,隻是淡淡地說了句,“那就等到出來後再說吧。”
看來他的想法仍是要嶽畫既然失蹤了,那就永遠地失蹤吧。
畢竟隻有死去的人,才是真正地沒有威脅。
嶽畫活一天,他必然也就要受一天的不被重視。
想想真是害怕,真是完全地被仇恨給蒙蔽了心智。
嶽畫於他,除了有點目中無人,不把他當回事外,真心沒有什麼大錯。
怎麼就能痛下殺手呢?
如果嶽畫真的死了,他是主犯,我自然也就是幫凶了。
真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