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思濱剛才給我的使眼色,示意我不要再說。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嶽城手勁又加重了一層。
牛思濱不得不將他的腰給抱住,試圖把他給抱走。
不過,以瘋的人一般是力氣很大的。正常的牛思濱又怎麼把他給抱動。
我實在是快要不行了,見牛思濱也一時拿他沒有辦法,隻得拚著最後一口氣,抬起腿,也不矢什麼方位,直接踢了過去。
看來是正常的怕瘋的,瘋的也是怕不要命的。
這下正中要害,任他是瘋了的,氣大如牛的嶽城也罷,也痛得彎腰躬背。
我這裏也彎著腰,喘著大氣,地看著他,見他正護著自己的要害,疼得咬著牙,睜著眼,心裏麵自然是忍不住愉悅了下,也徹底地鬆了口氣。
不過這倒是急壞了旁邊的牛思濱,拉著他接連問了好幾聲,都得不到回應,隻好掏了手機出來,打了救護電話。
然後又將其扶到沙發上躺下。
新來的單師傅,見牛思濱久久不去端菜,便親自端了菜來。見著自己的老板正在沙發上痛得死去活來的,立即傻了眼,也走不動道了,手裏還端著個菜,看著此是仍站在飯廳裏歇氣的我,見我又是一臉恨意,本來是想問問的,卻也隻能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有迸出來。
我喘勻了氣,直起了身子,慢慢地走到單師傅麵前,看了一眼沙發處的後城和牛思濱,然後對此時仍端著菜盤子的師傅說:“我看他們是吃不下了,你端回去擱著吧,到時候要吃的話,會叫你的。“
說完我走到了大門處。
牛思濱問我去哪裏。
我回頭來看了他一眼,問他是不是想替嶽城把我給留在這裏。
“你就不能呆到醫生來了再走?”牛思濱低聲說到。
我說他這隻是外傷,死不了人的,也就是痛一會兒。我留在這裏完全不起作用。一想到他剛剛怎樣對我,指不定我還會在他身上來一腳。
路燈已經都亮了起來,可能是剛剛在林語裏被嶽城這個死變態,給弄得有點兒缺氧了,居然頭開始暈起來,步子也越來越重似的,想要走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也沒有出租車經過,再暈也隻能堅持著走到地鐵站去。
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地鐵口。
反正隻知道駱冰洋已經打電話過來問了,怎麼還沒有回去,到底是有多少稿子沒有寫。
我刷了卡走進去。
“好了,馬上就回來了。“我耐著性子,盡量保持正常的語氣說。
“這馬上是最不準確的,你就跟我說要多久,二十分鍾還是半個小時候。“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快九點了。“大約一個小時吧。“我想了想說。
真的得這麼久,中間還得轉一次車。那裏是一個商業區,每天晚歸的人多如牛毛般。駱冰洋聽了我的準確時間候,忍不住歎了聲,問我記不記今天是什麼日子,讓我加班,本已經是很大的仁慈了,現在居然還加這麼久。
今天是什麼日子,不可能是他的生日吧?我努力想了想,不過本來腦子裏就是一團漿糊了,現在被他的這麼一個問題更是弄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車子來了,門一開開,我便跟在一對夫妻的後麵走了進去。
“我寫稿子都寫得有點兒糊塗了,到底什麼日子。你說吧,我猜不著。”我說。
“今天是我們認識三年的紀念日啊,本來是想等你加完班回來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左等你也不回,右等你也不回來……”
我聽了他的話,簡直忍不住想笑,這算什麼日子,也隻有他有閑心記住這些。
我說好了,我快做完了,要不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不過等到接完電話時,車子已經到達一個站了,隻是這時,我才發現,原來自己坐錯了方向。
趕緊下來,又重新坐回去。
我到家的時候,芳姐已經去睡下了,隻有書房裏的燈是亮著的。
換了鞋子,輕輕地走了進去。駱冰洋正在激烈地戰鬥著。
我著走過去,從後麵抱住了他,將頭貼在了他的背上。
“對不起啊,我回來晚了,沒有生我的氣吧?“我輕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