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覺得我的話完全是在幫別人,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看我,問我難道心裏麵就很接受這隻手嗎?
我搖了搖頭,說一萬個不能接受,可是能怎麼樣呢。就如他所說的,他們是隻管醫好,又不是美容醫生,還要管醫好後很美。
我們隻能接受這樣的現實。雖然我的手很醜,但是它是好了的,可以隨便握筆拿筷子。
現在我們要做的,不是生氣,而是去找一個好的美容醫生,來給它美美容。
他聽了我的話後,想了想,也隻能這接受了。
不過,說來這件事情,人家醫生也的確是沒有錯的。隻是我和駱冰洋在拆了紗布時的第一眼,表現得實在是有點過分。
芳姐從我第一天見到我的手受傷後,便一直注意到,菜裏麵不放薑和醬油。
但是現在看見我拆了紗布後的手,還是忍不住覺得奇怪,連著說了幾次,她從那天後,就都沒有在菜裏麵放薑和醬油。
我說我知道,這不能怪她,是受傷的麵積有點兒大的問題。
回來時,駱冰洋又給夏天打了電話過去,就我手的問題,兩人又聊了幾分鍾的時候。不過,這次夏天的意見和他自己找的給我看手的醫生,是一個態度,都覺得他有點小題大作了。
他掛了電話,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說是。我要是醫生的話,也會不耐煩的。
不過,夏天說了,這種疤痕修複手術,每家美容醫生都可以做,況且我的傷口也不是很大。
我說那就隨便找一家醫生做吧。反正休假時間也還沒有到。
駱冰洋一直守著我做完了手術後,才回的公司去上班。
他前腳才一回公司,嶽城便又打來電話了,問我現在總是該回去上班了吧。
我說好,明天就回去,但是是我最後的一天。
在泰國旅遊的時候,我就想好了,一直都是他在找我幹什麼,而我卻從來都沒有向他提出過什麼。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回長興上班,與駱冰洋和好如初,全都是按照他一步一步的指示來做的。結果怎麼樣呢?霄霄不僅沒有好轉一點,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他像是沒有聽懂我的話,忙我說是不是在國外呆糊塗了。
我說讓他放心,我不僅沒有呆糊塗,隻是更加清楚了。
我的使命已經完成,還呆在長興幹什麼。
“完成了,什麼完成了?”他不解地問。
我不想與他這樣在電話裏解釋,於是說:“好了不說了,明天我準時去公司的,也會按正常流程,給你寫辭職報告的。”
說完便掛了電話。以前都是一有事情就找他,現在也該讓他來找找我了。
我已經不在乎駱冰洋會在什麼時候知道我的事情了,他拿這個威脅不了我。
霄霄也已經那樣了,除了死,他也已經找不到第二條可能威脅我的方法。
如果他現在打電話來給我說,要殺了霄霄的話,我會讓他快點動手,並且還要給他說聲謝謝。
我心裏這樣想著,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等著他重新給我打電話過來。
隻有等他自己打電話過來給我的時候,我才能夠說自己想說的話。
不過,當天下午的時候,他並沒有打電話來找我。
隻是,現在的我,已經覺得自己等得起了,不會忍不住給他去電話的。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不定期特地花了個美美的妝,細嚼咽地吃完了早餐,然後才慢悠悠地去公司裏麵。
公司裏的人和以前一樣,見了我的麵,都還是照例與我招呼一聲。我隻需要點點頭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