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似乎是最好的季節,但好像也是最差勁的季節,除了橙汁,就還是隻有喝橙汁。別的反季的水果,駱冰洋根本就不讓買。
到一點半的時候,準從開了門從家裏麵出來。深吸了一口氣,真正地開始了。
在小區外站了大約二十來分鍾的樣子,終於來了輛出租車。
雖說是帶著事情去與王麗雲見麵,不過,一想到這麼久了,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女人,心裏麵就有點兒不太舒服,
同意是女人,怎麼差別就如此大呢?
人比人氣死人,一想到王麗雲,心裏麵自然而然地覺得自己命苦起來。
也不知道王麗雲會穿什麼樣的衣服。能夠把兩個人男人從年輕迷到年老,於穿衣服方麵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想到這些,就又忍不住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這一套。這衣服可不是配的,是駱冰洋替我的買的,就連外麵的牛仔衣,也是駱冰洋替考慮再三決定的。
對於駱冰洋的眼光,我還是滿有信心的。
王麗雲是一個人已不在江湖,江湖卻永遠有她的傳說這麼一個女人。所以,於外表穿著上,不能太丟分,說話上麵,也一定要幹脆利索,絕不能讓她有一點空子所鑽,而且還得心甘情願才是。
不過等到我在咖啡廳裏等了十幾分鍾後,嶽國梁腆著個微微隆起的小肚腩走過來時,才發現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看來這個王麗雲是真正的輕易不肯見生人。
嶽國梁坐下來,習慣性地翹起二郎腿,服務員一見他坐下,便拿了菜單遞過來。
嶽國梁接一菜單往桌上了放,對服務員揮了揮手,示意服務員退下。
“江小姐,不知道是有什麼事嗎?”梁國梁開口問到。
“本來是想與嶽夫人談談的,不知怎麼嶽董事長來了。”我喝了一口咖啡壓了壓,說,“弄得我還真的有點兒緊張。”
“哦,是嗎?”嶽國梁笑了笑說,“她本身體不怎麼好,所以我就沒有讓她來。再說了,事關嶽畫的事情,她來,我來都是一樣的。”
“那是自然。”我說,“本來最初也想著找嶽董事長說的,覺得你太忙,所以就找的嶽夫人。
“既然江小姐這麼說,也就不要再跟我兜圈子了,咱們有話就說好吧。”看來嶽國梁這次是很不耐煩來見我。
我說好,那就不兜圈子了。我喝了口咖啡潤潤嗓子,說我這次來的也沒有別的什麼事情,就是之前討論過的那件事情。
“我想了想,好像是有點用不著……”我笑了笑說。“我決定撤訴。”我長舒了口氣說。
他有點兒不相信地看了看我,問我這是什麼意思。
我兩手一攤,說沒有什麼意思,就是不想告了,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而已。
“這個,是你知道的事情,”嶽國梁搖了搖頭,仍舊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說,“如果這是件事情的話,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親自來給我說,直接撤訴不就行了。”
他說得很對,我這次找王麗雲出來,的確不光是因為這件事情。我舔了舔嘴唇說:“我現在正失業在家,想找份工作,不知道嶽董事事長能不能幫忙……”
見他不說話,一臉狐疑地看著我,我笑笑說這完全是一個十分合理的交換。一份工作,就換來嶽大小姐的重見天日,自由自在。
“這對嶽董來說,簡直就是舉手之勞不是?”我說。
“對,安排一個人上上班,於我,的確就像是吃飯一樣簡單,不過,這件事情,對江小姐不是也同樣的嗎?我有點兒搞不明白,為什麼非得我來替江小姐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