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衣著華貴,看起來很是有些地位,擺在桌子上的那張卡金光閃閃的,隱隱還能看到燙金的某大銀行VIP字樣,估摸著裏頭的數額也不會少。
可那一瓶XO不是可口可樂,全喝下去不是開玩笑的。何初見立刻站起來小聲的勸著她:“錢咱們可以慢慢掙,喝壞了不是好玩的。”
木小樹雖然從小到大壞事沒少幹,唯獨不喝酒,她有嚴重的酒精過敏,上學時候喝過一小罐啤酒都全身通紅的像個小龍蝦,這麼大劑量下去搞不好得出人命。
那男人好像聽見了,噙著一抹壞笑說:“你可想好了,你在這唱一輩子歌都掙不到這卡裏的一個零頭,喝不喝隨你,別說哥哥欺負你,哥哥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
何初見能感覺到木小樹似乎渾身都繃得緊緊的,她偏過頭來小聲對何初見說:“一會我要是躺了你趕緊給我叫救護車啊。”話音剛落,紋著楊博生肖紋身的那隻手就抓上了酒瓶子,咬了咬牙:“行,說話算話。”
酒瓶子剛拿起來就被按住了,木小樹驚詫的看著何初見:“你放手,我他媽死不了,沒錢楊博就完蛋了!”
何初見皺著眉,看著麵前的男人:“我喝,你給錢,行麼?”
男人的眼睛裏露出一絲激賞:“行,誰喝都行,卡我今天就沒打算帶回去。”
木小樹不鬆手,“初見你他媽都沒喝過酒,逞什麼能?給我放手!”
“沒事,他剛才本來就是讓我喝的。”何初見用了些力,奪過酒瓶子,對男人說:“這位先生,喝就喝我也不怕,咱們總得說清楚這酒為什麼喝,你說是不是?”
男人已經有些站不住了,拖了個凳子來坐,眼神迷離,指了指一邊的卡座:“那個,我兄弟,這麼多年來一個女人都沒碰過,我們哥兒幾個打賭看你能不能跟他說話超過三句,嘿,哥哥我願賭服輸一口氣喝三瓶照樣屹立不倒!”
何初見順著他的手看過去,那邊的卡座上果然坐著三四個人都在往這邊看過來,其中最顯眼的就屬那個黎野墨了。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黎野墨目光如炬,燙的何初見立馬離開了視線。
卡座離吧台不遠,隻見黎野墨輕笑一聲,緩緩走過來,目光一直牢牢的鎖定著何初見,眸中精光一閃,似笑非笑的敲了敲酒瓶子,發出清脆的叮當聲:“你喝一瓶多少錢?”
旁邊的男人叫了一聲:“喲,野哥,心疼了?”他敲了敲桌上的卡片:“兩百萬,怎麼著,跟一把?”
黎野墨不輕不重的在他頭上推了一下:“跟你大爺!人我帶走了,兩百萬一瓶酒?真他媽夠便宜的。”他從懷裏掏出一張卡扔到木小樹懷裏:“忘了裏頭有多少了,不過應該夠你喝好幾瓶的,明天人我給你好好的送回去。”
何初見隻覺得自己被一個巨大的力道帶的往前趔趄了幾步,跌跌撞撞的勉強跟上他的腳步。木小樹想跟上來卻被那個男人給纏住了,蹦起來罵著髒話,可男女力量懸殊,那熟悉的罵娘聲終究還是消失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