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錦之走過去,將花放在簡安的辦公桌上,“什麼時候下班?”
簡安錯開視線,掃了眼桌上那束花,才抬眸看向聶錦之,“還有半個小時。”
“恩。”
聶錦之應了一聲,坐到沙發上,從茶幾上隨手拿了一本書看。
簡安:“……”
她低下頭繼續看文件,但一旁的玫瑰花散發著陣陣的幽香,薰得她心情異常煩躁。
簡安在蹙了好幾次眉之後,將手中的筆往桌上一丟,身子往後仰,靠進了椅背。
辦公椅被慣性帶得前後晃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聶錦之抬頭看過去,見她臉色不悅,開口問道:“怎麼了?”
“頭疼。”
聶錦之皺了皺眉,放下書朝她走過去,“看過醫生了嗎?”
簡安不耐煩的瞪著他,“你這花,薰得我頭疼。”
“……”
聶錦之步子一頓,無奈的笑了笑,“送你的,不喜歡?”
“……”
簡安抿唇,看著他不說話。
聶錦之拿了花,俯身,隔著一張桌子和她對視,“真不喜歡?”
簡安彎了彎唇角,側身,摁了座機上連通外麵秘書室的短號。
“簡董。”
“送客。”
聶錦之:“……”
他唇角的弧度更深,伸手,在簡安後仰避開的瞬間掐住了她的下巴,唇瓣貼上去,輾轉親吻。
男人一旦起了心要用強,便不容她掙脫。
秘書推門進來,“簡……”
她看著正在親吻的兩個人,愣了一下,急忙拉上門退了出去。
聶錦之掐著簡安的下巴,她每掙紮一下,他便收一分力道。
簡安疼得蹙眉,她想往後麵避,但男人絲毫沒有要憐香惜玉的意思。
等聶錦之吻夠了,他才鬆開她,指腹擦了擦她的唇角,“晚上想吃什麼?”
簡安冷笑,“吃什麼都行?”
聶錦之挑了挑眉,“熊掌熊貓肉這一類的恐怕不行。”
簡安咬牙切齒:“人肉行嗎?”
聶錦之又想吻她,手扣著她的後腦勺,身子越發貼近了幾分。
聲音都啞了:“想吃哪裏?”
簡安:“……流氓。”
聶錦之低笑,“在床上的時候可沒瞧見你嫌棄我流氓。”
簡安:“……”
他鬆開她,站直身體,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額角,“好了,工作。”
聶錦之不再鬧她,轉身坐回了會客的沙發上。
..........
晚飯是在家裏吃的。
半夜,聶錦之接到下麵人的電話,那時他剛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水珠沿著男人胸口和腹部緊繃的肌肉紋理滑下,隱入浴巾。
簡安睡著了,一條手臂搭在被子外麵,和深色的被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明晃晃的刺眼。
他拿起床頭櫃上不停震動的手機,又從煙盒裏捏了支煙含在唇間,低頭走了出去。
“喂?”
門一開,凜冽的寒風灌進來,瞬間衝散了房間裏的暖氣。
聶錦之低啞的聲音被吹得模糊不清。
他轉身關上門,“什麼事?”
“聶哥,宋曄又要去賭了,現在他媽正抱著他的腿哭呢,要我們攔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