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醫院就五分鍾不到的路程,一切齊全,連牙膏牙刷都有。

慕相宜看看腳上的拖鞋,再看看成雙成對的各類用具,扭頭問身後的男人:“你也住這裏?”

權少卿一臉“我租的房子我憑什麼不住”的表情,卻是人模人樣地說:“我擔心慕西,更擔心你照顧起來沒空料理你自己。”

慕相宜十分無奈:“我哪有你說的那麼智障。”

權少卿理所當然地說:“有,否則就不會感冒了。”

慕相宜幽幽地瞥他一眼:“我感冒怪誰?”

要不是某人興起去玩什麼樹牆迷宮,他們至於被淋成落湯雞嗎。

權少卿輕咳一聲,轉移話題:“看看還缺什麼,我們一會兒去買。”

“什麼都不缺。”慕相宜轉了一圈,非常滿意這個屋子,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隻有一個浴室和衛生間,“你真住這兒?”

權少卿點點頭,一副不管她怎麼說都不會改變想法的樣子,他是真的擔心她們,孤兒寡母的。

至於別的心思,等住進來再說。

慕相宜努努嘴,沒多說,反正有兩個房間,又是他租的房子,他高興就好。

變相同居什麼的……

當晚,權少卿就搬來了這個臨時住所,非要讓慕相宜陪著他在書房加班。

後者說破嘴皮子都說不過,隻能喪權辱國地捧本書坐在那兒,看著看著就靠著沙發睡著了。

權少卿剛簽完一份文件,抬頭就看見她乖巧的睡顏,心裏一下就柔軟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蹲在她身前看了半天,眼神溫柔得不可思議,在她唇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這才彎腰抱起她去臥室。

慕相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是他,便雙手往他脖子上一摟,把腦袋往他懷裏一歪,安心地去夢周公了。

權少卿真想把人弄醒幹點壞事,可一看見她眉宇間的病容,他終究是守住了心裏那道人畜屏障。

把人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他又糾結了十分鍾是在她身旁躺下還是回隔壁房間,而後唉聲歎氣地去了隔壁。

臨睡前他還在想:做個人真他媽累。

翌日一早,慕相宜正在刷牙,權少卿閉著眼睛晃蕩進來,下巴擱在她頸窩,伸手抱住她的腰,咕噥著喊困。

慕相宜吐掉嘴裏的泡沫,拿沾水的手戳了戳他的臉:“困就回去睡,還早呢。”

權少卿大狗似的在她脖頸間蹭來蹭去,嘴裏嘟囔著什麼,顯然是起床氣沒散幹淨。

慕相宜哭笑不得,聳了聳肩膀,又用腦袋碰了碰他的:“你先放開我,沒法洗臉了。”

權少卿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和鏡子裏的她對視了一會兒,親了親她側臉:“小相宜,早安。”

大早上就看見心上人,感覺像喝了橘子味的汽水,甜得整個人都心情美妙。

慕相宜拍拍他的手:“沒刷牙別親我。”

權少卿又啄了一下:“反正你也沒洗臉。”

慕相宜白他一眼:“走開走開,別抱我。”

“不。”權少卿拒絕,越抱越緊,得寸進尺地說,“小相宜,幫我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