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國上學的時候,班上有個女生不知道為什麼看我特別不順眼,時不常地就往我桌肚裏扔垃圾,對我冷嘲熱諷,帶著她的小跟班在我回家的路上堵我。”

“我沒給她什麼特別的反應,她覺得很生氣,越發愛來我跟前找存在感,能不搭理我就盡量不搭理。”

“後來,我報了柔道和跆拳道,學習了一段時間,在她回家的路上把她胖揍一頓,第二天抓了一袋子老鼠扔她書包裏,從此她見了我都繞道走。”

權少卿沒想到他的女朋友還有這樣的經曆,又是心疼又是想笑:“女孩子家家的,抓什麼老鼠。”

“她害怕那個嘛。”慕相宜聳聳肩,指尖在他手背上劃了劃。

“後來我在想,如果我在一開始被欺負的時候就張牙舞爪,會有多少看熱鬧的人捧腹大笑。”

所以說,那些想看你憤怒或者失控的人,你若是給點反應,他們隻會變本加厲。

而你隻要抓住他們的弱點迎頭痛擊,分分鍾就變老實了。

權少卿捉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你可真能忍。”

要是他年輕的時候,保準揮拳就上,打得過打不過另說,先打出氣勢才重要。

“沒辦法,實力不如人。”慕相宜風輕雲淡地說,看著他的眼睛道,“我並不是能把那些屈辱都咽下去,而是在等一個一擊致命的機會。”

韜光養晦,不動聲色,這才是最讓人畏懼也最能保護自己的方式。

因為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提前暴露隻會招來更多的災難。

生活從不會同情弱者。

權少卿和她對視了足足十秒才反應過來——這小丫頭不是為了讓他心疼,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開解他。

真是……

權少卿感動於她的體貼,大掌扣住她後腦勺,來了個纏綿悱惻的法式熱吻,而後道:“原來你的路子一直這麼野。”

慕相宜瞪他:“你才野!這叫策略。”

權少卿輕笑,又在她唇上啄了啄:“好,媳婦兒的教誨,我謹記於心。”

說著又要吻,慕相宜忙阻止他,並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鑽表:“差不多該出去了。”

剪彩是他們今天最重要的部分,慕相宜本來提議請個明星來站站台,他們也省事。

結果權少卿說:“還不如我們養眼呢,我自帶話題度,就別給娛樂圈創收了。”

於是,他就擔起了剪彩的重任,並強製性地拉上了慕相宜。

兩人在休息室廝磨到儀式前三分鍾才出現,也就隻留了這三分鍾給媒體做采訪,說建造遊樂場和度假村的初衷等等。

都是些場麵話,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甚至都不需要組織語言,媒體問,他們答,一人幾句,三分鍾眨眼就過。

剪彩再簡單不過,兩人握住同一把剪刀,剪斷大紅綢子,鼓掌,而後邀請免費體驗的遊客進場,結束。

一切都十分順利,慕相宜站了一早上,想去休息,卻被權少卿抓住了手腕,她扭頭問:“怎麼?”

權少卿衝她眨了眨右眼,神秘兮兮地道:“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