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其實沒什麼重要的事,隻是不想應付邢秋蘭和沈知意,不過還沒走到大堂,梁董的電話就響了。

他接完電話,看著權少卿說:“蔣箭飛跑了。”

蔣箭飛被權少卿那一頓揍得慘不忍睹,在醫院裏住了半個月,梁氏恢複元氣後,梁董便派人過去將他監視了起來,打算等他出院再好好算總賬。

然而,蔣箭飛的警覺性還挺高,發現他的人後,裝得若無其事,實則一直在找機會逃跑,可算在今天成功從醫院逃脫。

權少卿挑挑眉,問道:“他有錢麼?”

把人打住院後,他一方麵忙著照顧慕相宜,一方麵忙開業和鄭老的事,沒時間去關注他。

梁董輕笑:“他找了高利貸。”

住院本身也是需要錢的,他身上的那點錢一天都不夠,所以他在醫院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高利貸借了錢。

“借了多少?”權少卿問,琢磨著他要是債主,蔣箭飛到時候還不上錢,是要他的一隻手還是一條腿。

“一百萬。”梁董回答道,頓了頓又說,“隻要他還在中南市,會有人比我們更想找到他。”

錢嘛,誰不愛,放高利貸的都不是小角色,蔣箭飛這一步走得可太危險了。

權少卿抵抵後槽牙,不置可否。

蔣箭飛要是聰明點,拿著這一百萬轉身出國,隨便找個小國家一躲,誰都找不著,再花點錢弄個身份,做點生意,權當重新開始。

不過,他都喪心病狂到準備弄死慕相宜了,不知道腦子還好不好使。

這件事沒有太多討論的餘地,畢竟是個小人物,翻不出大風大浪。

梁董抿了一口茶,問道:“聽說你晚上還有一波客人?”

關於信用社的事,權少卿沒打算瞞著他,畢竟之後還要靠他幫忙,聽他問就老實地點了點頭。

梁董看了他幾秒,笑了笑說:“年輕人,幹勁就是足。”

“無路可走了唄。”權少卿攤攤手,說得很無奈。

梁董清楚他說的是權正寧,他們父子不和,若在商會選擇幫助他,那就意味著站隊了。

權家還是權正寧做主,但權少卿就像一匹狼,牢籠困住,他就會咬碎牢籠,順便連牢籠的主人一起咬死,權家易主是遲早的事,而這個主,權少宏和他一九開。

梁董把其中的利害關係看得很清楚,也明白權少卿的意思,但畢竟是大事,他還得好好考慮一下。

權少卿不著急催他,因為梁董站隊,意味著他身後的那幫子朋友也站隊,牽一發而動全身,他一個人做不了主,著實需要慎重。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沒必要說得太明白。

這沒頭沒尾的一番問答後,兩人說起了大堂牆壁上掛的油畫,又從油畫聊到門口的盆栽,聊到梁董的電話再一次響起來還沒結束。

還是關於蔣箭飛的事,他果然如權少卿所想,買了機票出國了,並且是飛往東非,不知道準備在哪個小國家貓著。

梁董隻說了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權少卿舔舔唇,不予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