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的寶貝就是我的寶貝,我宣布,西西姓安。”安千維附和道,還挑釁地看了一眼邊翼,幼稚得堪比幼兒園大班的小朋友。
權少卿往後一靠,似笑非笑地說:“合著都不用吃飯了?爭會兒就飽了?”
說完,他倒了杯酒站起來,朝著安盛楠和安千維道:“來,我先敬個酒,你們再慢慢討論我兒子的歸宿。”
若沒有安家,慕西不會好得這麼快,他是個感恩的人,一杯酒代表不了什麼,但恩情刻在骨子裏,不誇張地說,若安家需要,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安家兩兄妹也不推辭,和他碰了碰杯,安盛楠說:“講道理,第一次喝權少敬的酒,我有點兒激動是怎麼回事?”
安千維斜她一眼:“沒出息唄。”
權少卿沒說花裏胡哨的話,敬完安家兄妹又倒了一杯,這次是對著埃米爾:“謝謝。”
謝謝他在美國對慕相宜母子的照顧。
埃米爾懶洋洋地和他碰了一下:“別想靠一杯酒化解仇恨。”
他用貓嚇他的惡劣行徑,他能記一輩子。
“想多了,我還是很煩你。”權少卿一飲而盡,眼神嫌棄又冷漠,力證所言不虛。
埃米爾嘖了一聲,趁機洗腦慕西:“小土豆,你看看,你爹地就這點兒氣量,老了肯定是個作精,你要受苦的。”
慕西還是很喜歡他爹地的,在他心裏大概相當於超級英雄,聞言道:“總裁叔叔,我覺得你比較有可能變成作精。”
權少卿滿意一笑,朝兒子丟過去一個讚賞的眼神:“童言無忌,不小心說了事實,真是不好意思。”
是親兒子,沒白疼。
埃米爾捏捏慕西的臉頰,不滿道:“我作?”
“這種問題自己反思,別為難孩子。”權少卿一本正經地說,樣子和方才的邊翼有異曲同工之妙。
“嗯,說的也沒錯,我反思了一下,始終想不明白怎麼會有我這麼完美的人。”埃米爾自戀地說,一點不覺得臉紅。
話音落下,所有人都看向他,眼睛裏的內容出奇地一致:要點臉?
埃米爾摸摸下巴,小聲和慕西交流,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一頓飯結束,該損的損了個夠,該謝的也都到位,吃飽喝足,散場。
安盛楠把慕西拉到一旁,從包裏取出一個玉墜,親手為他戴上:“專門為你請的,我的小寶貝要平安喜樂地長大哦。”
轉禍為福,順遂如意。
慕西低頭看了看,吊墜是一隻栩栩如生的貔貅,瑩潤透亮的玉石雕刻而成,隻有成人拇指大小,精致又大氣。
作為一個和他媽咪一樣的顏控,慕西十分喜歡這個禮物:“謝謝楠姨。”
安盛楠摸摸他的腦袋,又和慕相宜說了幾句話才離開。
“楠楠怎麼可以這麼好啊。”回家的路上,慕相宜發自內心地感慨。
人生有這麼一個朋友,真的是上輩子積福了吧。
權少卿沒說話,看了看慕西脖子上的貔貅,默默將安盛楠劃成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