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張悅道，“公司花錢請你們來，不是來做白日夢的，既然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不如趁早收拾東西滾蛋！”
林居悠等她說完，笑了一下，將文件反過來對著她，再次確認：“這裏是錯的，對嗎？”
張悅點頭，不屑地看著她，又是一頓冷嘲熱諷。
“副總監！”林居悠突然拔高了音量喊她，“我帶了腦子來上班，我希望你也別忘了帶你的，還有眼睛。”
張悅正要開口，林居悠緊接著道：“幾個人共同負責的文件，在開口罵人之前，你應該看清楚每個人負責的部分。”
“我來星雲是工作賺錢，不是每天聽你人身攻擊，我不跟你計較是我有教養，但你也該知道適可而止。”
“一個人心裏什麼樣，看事情就是什麼樣，你與其每天費神幻想我和總裁多麼齷齪不堪，不如多讀讀書，明智。”
張悅從沒被林居悠這麼懟過，短暫的愣怔過後怒不可遏，揚手要打人，林居悠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居悠，你好樣的！仗著爬了總裁的床，現在敢對我動手動腳了？我告訴你，我在星雲待了十幾年，你那點枕邊風可吹不走我，你等著吧，以後有你好看的！”
林居悠重重甩開她的手腕：“副總監，你應該轉行去做律師，憑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那些滿手肮髒的人得排著隊請你為他們打官司。”
張悅氣得胸口起伏不斷，恨不得吃了她。
林居悠道：“既然你話說到這份上，那我也告訴你，誹謗是犯法的，你若再胡說八道，我們就法庭見。”
她很少發火，但也不是沒脾氣，骨子裏甚至還有小時候被慣出來的驕縱，冷著一張小臉，倒有幾分唬人。
“威脅我？嚇唬我？”張悅嘲弄地冷笑著，“你倒是說說，我哪句話說錯了？你沒有死不要臉地勾引總裁嗎？”
“沒有。”林居悠擲地有聲地回答，看她囂張的樣子，心底的惡劣因子被激發出來一小部分，突然挑她最痛的地方戳。
“若副總監覺得男女之間所有的愛慕都是勾引，那不得不說，”她頓了頓，咬咬牙才說出那句最傷人的話，“活該你離婚。”
張悅被這句話刺激得瞪大眼睛，瘋了一般要衝上來打她，卻聽門那邊傳來動靜，眾人和她一起抬頭看去，瞧見了前任總裁和總裁夫人。
張悅好歹在星雲幹了十來年，一見到前任總裁，抬腳就走了過去，一番顛倒黑白的言論，要他和慕相宜為她主持公道，開除林居悠。
“不用主持，我這人向來護短。”慕相宜道，神色漠然地看著她，實在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能在星雲待這麼久。
還是說，離婚真的能將一個女人打擊得性情大變？
她回頭看了一眼權少卿，無聲表達：看你選的都什麼人！
權少卿捏捏她手指，眼神無辜：我也不天天關注部門內鬥。
張悅聽慕相宜說護短，暗自高興，因為她是星雲的老員工，林居悠才來幾個月，護短必然是護她。
思及此，張悅得意地朝林居悠瞥去，卻見方才還氣勢洶洶的人此刻像一隻被嚇懵了的鳥，縮著翅膀不敢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