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班的學費我花了兩萬,一對一教學,交錢的時候我和他們說的很清楚,我要學的是真正的打鬥技巧,而不是花拳繡腿。
不過因為我身體的原因,剛開始學的時候,我隻能做些基本的動作,即便如此我身上的傷口都有些受不了。
我的教練叫徐東,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個子不高,精瘦,皮膚有點黑,寡言少語,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很有力量的感覺,很明顯是個高手。
我來這裏也有一周了,他隻問過我一個問題:“楊振,你這年紀幹嘛不好好上學,要來學打架?”
楊振是我現在的名字,我為了這個名字還特意辦了個假證。
我掀開衣服,露出纏在槍傷上的繃帶,“我視為兄弟的人在我身上開了一槍,我要去問問他為什麼,在那之前,我必須先變強。”
徐東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徐東好像也是個有故事的人,我沒見過他有什麼朋友,除了這裏的幾個同事和學生,他好像都沒家人的,下班之後,他經常去大排檔喝酒,喝的還是白酒,我偶爾也會陪他坐坐,總是見他喝一口酒,然後發很久的呆。
我好奇地問徐東:“徐哥,你什麼時候開始當教練的?”
徐東陷入沉思,過了很久才告訴我:“差不多有十年。”
我又問他以前是幹什麼的,他卻沒說,隻是悶頭喝了一口酒。
一周之後我開始正常訓練,按照徐東要求的動作和他打,他不出手隻防禦,不用任何護具,三天下來,我竟然都沒碰到他,總是被他迅速躲開,倒是把自己累個半死。
徐東評價說:“楊振你的身體素質不錯,但速度、準度不行,太差了。”
接下來又換他攻擊我防禦,他用的和我一樣的動作,卻是每一次都能打中我,還好他故意收了力量,才沒傷到我,我知道隻要他想,三招之內肯定能將我打翻在地。
徐東教我利用身體各個部位來協助攻擊,怎麼讓那一擊變的快準狠,又教我迅速躲避的方法,就這樣,又練習了十多天,我們開始用連貫的動作對打。
這個時候我已經在這個武術班待了二十多天,感覺比以前強了不少,身上的肌肉也更突出明顯了,每天早上起來,能連續做一百個標準的俯臥撐,而現在飯量也變得很大。
但打起架來,我依然不是徐東的對手,還有就是現在把以前所學的動作連貫起來,我感覺十分吃力,要不是徐東故意讓著我,我不出三個動作就被他打趴下了。
就這樣勉勉強強和徐東打了一天,感覺自己一點進步都沒有,我感到很挫敗,很慚愧地問徐東:“徐哥,你感覺我問題出現在哪裏?”
徐東看我一眼,忽然出拳,拳頭落在我小腹上,我猝不及防,踉蹌後退好幾步,然後聽他在那裏道:“什麼時候你把我教你的那些招數養成習慣甚至本能,你就成了。”
習慣,本能?這兩個詞讓我想了很久。
熟能生巧,我勉強和徐東對打了一周,一周後開始變的輕鬆了,但徐東的攻擊和防禦一下子變強起來,我甚至連續三次被他打趴在地上,我很無奈,隻好再次緊張起來,使出渾身解數,和他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