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差的關係,我們到這裏的時候還是上午,我們現在在加利福尼亞州一個叫聖戈爾的城市。

若冰打了一個電話,不過半個小時,便有人開車來接我們。

那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和我們一樣,也是華人,不過說的普通話怪裏怪氣的,可能是在這美國待的太久了吧。

後來我知道這家夥叫肥彪。

他肆無忌憚地看了冰若好一陣,直到她冷冷看向他,他才轉移視線,衝我咧嘴一笑,問道:“小子,你是冰若的男朋友?”

我尷尬搖頭,這個冰若,就算送給我我都不要,我怎麼可能和她談戀愛?

冰若拽著我,將我拽上了車,然後對肥彪說道:“開車,再亂說話,信不信我把你身上的脂肪刮幹淨?”

肥彪聞言什麼都不敢說了,乖乖坐到駕駛座上,啟動了車。

車子一直在往西開,四周的建築越來越低矮、破落,到後來,我甚至感覺到了貧民窟。這時拐彎往南了,沒多時,到了一個叫彼時頓的小鎮,這裏倒不像貧民窟了,但給我一種很亂的感覺,我甚至看到一條巷子裏三個家夥在打架,他們都是黑人。

又往前走了一段,拐了一個彎,車子開進一個大院子。

這個院子恐怕有足球場那麼大,裏麵好幾輛貨車,地上還堆了很多貨廂,零零散散分了好幾處,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車子終於在一幢三層小樓前停下,冰若開門,把我拽下車,然後看也不看肥彪,直接拽著我往樓裏走。

我不喜歡被她這麼拽著,我讓她鬆開她卻根本不聽,於是我惡劣地往她身上靠去,然而還沒碰到她,就被她踹開了。

她帶我進了二樓一個房間,房間裏的擺設像是辦公室,桌子另一邊坐了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他看到冰若,淡淡一笑,打招呼道:“你們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會來的早些。”

然後看向我,問冰若,“就是他?”

冰若點頭,“是的邱先生,我之前的房間還在不在?他和我住一起就行。”

草!她怎麼這麼開放?但我很保守啊!我立即說道:“我去別的房間住吧,我和你住一起不方便!”

冰若卻冷冷回我一句:“這裏沒有你說話的權利。”

我隻得閉嘴。

我此時對這個冰若怨念極深,決定有機會一定好好報複她一頓,至於怎麼報複,就不好說了。不過她一個女的,和我一個男的住在一塊兒,想報複她很容易吧?隻是報複完很有可能被她痛打一頓就是了。

邱先生笑了笑說:“那個房間一直為你留著,至於這個小子,我今晚就安排他去運貨吧!對了,他叫什麼?”

“歐陽夷的兒子,歐陽寧。”冰若竟然這樣回答。

邱先生聞言,看我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讓我很不自在。

冰若和邱先生沒聊多久,便拉著我出去了,帶我走到二樓走廊的盡頭,那裏有個房間,她擰開門,便把我推了進去。

但她並沒跟進來,而是把門從外麵鎖上,離開了。

我沒有去拍門叫她回來,因為我知道那是白費功夫,我放下行李打開燈,朝房間的四處看去。

這個房間二十多平米大,有浴室還有廚房。

不過我注意到的是這裏隻有一張大床,這什麼意思?到時候我和冰若不會是擠在這一張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