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淩晨三點,別墅裏沒有亮燈,我俯身靠近,順著一根管道爬到二樓,拉開一扇窗戶躡手躡腳跳了進去。

之前我問過老吳,春哥的房間就在二樓,至於具體在哪一間,我就要自己找了。

我現在是在書房,我沒有在此耗費過多的時間,而是立即開門走了出去。

二樓有很多房間,我正不知該去哪間,忽然,看到最裏麵那間門底下漏出一點光,我走過去豎耳傾聽,裏麵的電視好像開著,正播放著什麼節目。

裏麵一定有人,至於那人是不是春哥,就不好說了!

我沒有多想,破門而入,借著電視屏幕的光打開了燈,然後衝向裏麵的大床,大床上躺著的人正是春哥。

他被我傷的那隻眼睛已經換了一隻假眼,黑色的,和真眼很接近,但仔細看還是有點不同。

不過他的反應卻是很快,我眼看就要接近,他卻從枕頭下麵拿出一把匕首,拿起指向我,阻止我再靠近。

“蘇起,剛見麵就要傷我,不好吧?”春哥嘴角掛著一絲笑意,問我。

“撞死李準的那個大貨車司機呢?我要見他。”我沒接春哥的話,而是這麼問。

春哥說:“在地下室,走,我帶你去見他。”說著,春哥無視我手中的蝴蝶刀,穿衣下床,先一步往外走去,我略微猶豫,便跟了過去。

他將外麵的燈全部打開,帶我去了一樓,走進一條走廊,走廊盡頭,是通往地下室的門。

開門下去,又按亮了地下室的燈,我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渾身都是血,臉被打腫了。

此時這個男人正坐在那裏睡覺,仰著頭,在打呼嚕。

“我已經幫你審問很多次了,他說是不小心撞的,沒受任何人指使,要不你再問問?”春哥說。

我當然不會相信春哥的話,沒理他,徑直朝那男人走去,飛起一腳,將男人連帶椅子踹翻在地,他頓時醒了,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我,“你幹什麼?我不是故意撞他的!”

我沒有說話,一刀紮在那男人的小腿上,給他放了點血,然後才問:“你確定?”

男人痛的額頭冒汗,一陣齜牙咧嘴,他的五官都扭曲了,但他還是答道:“我很確定!我真的是不小心!我錯了!請你放過我吧!”

“還不肯說實話?”我眼神變冷,又踹了他一腳,然後在他小腿上又紮了一刀。

春哥在後麵平靜地看著這一切,什麼話都沒說。

男人一陣痛呼,然後痛哭流涕地向我哀求,說他上有老下有小請我大人有大量放過他,看來我那兩刀太過輕了,不然他怎麼還不肯老實交代?

然而我正準備再紮一刀,身後的春哥卻說話了,“蘇起,事實如此,你再傷他都沒用,難不成,你還想屈打成招?”

神他媽屈打成招!我隻是想知道真相!我才不信李準被這男人撞死是意外!

不過我卻聽了春哥的話,沒再傷那個男人,而是盯著他問:“你是貓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