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景深下意識的側頭,遠遠的就看見夏秋陰沉著一張臉踩著高跟鞋大步走了過來。
夏秋是他恩師的女兒,父母都是法學係的教授,也是他重要的朋友。
所以夏秋對當年雷家發生的事情都是清楚的。
夏秋對曲家充滿了厭惡,她快步走到雷景深的麵前,一把將雷景深拉到自己的身後:“阿深你瘋了,這個女人害的你那麼慘,你居然還和她攪和到一起。”
說著,還十分厭惡的瞥了一眼曲向晚。
“夏秋。”雷景深皺眉低聲的斥責道。
夏秋鬱悶的雙手環胸:“怎麼,我說的不對麼?”
她梗著脖子,想想還是轉身一把扯住雷景深的袖子:“別呆在這兒了,你別忘了,她媽媽還在這呢,要是被看見了,又是一堆事。”
曲向晚目光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
心髒微微的顫抖著,就好像那兩隻手不是握在一起,而是握在她的心上。
疼痛不堪。
是啊,人家是要結婚的未婚夫妻,她又算什麼呢?
前女友?
一個已經分手多年而且還有仇怨的前女友還是不要出來刷存在感比較好。
她顫抖著身子站起來,走到雷景深的麵前:“把包給我,你們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幫我。”
夏秋一把從雷景深的手裏將曲向晚的包給扯過來,狠狠的甩在曲向晚的身上。
曲向晚吃痛的往後退了一步。
“夏秋!”雷景深忍不住的皺眉再次喊道:“你別這樣,你沒看見她受傷了麼?”
夏秋臉上的怒容一僵,隨即哼了一聲。
嘟囔道:“受傷也不是我弄得,你跟我吼什麼?”
雷景深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於這個恩師的女兒,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得帶著歉意的看著曲向晚,畢竟曲向晚是下意識的想要救他才受傷的。
尤其是,此刻的曲向晚滿身狼狽,神色淒楚,讓他將她一個人放在這裏,他還真的不放心。
“你先回去吧,夏秋,我留下來。”
夏秋瞪大眼睛,再也忍不住的扯扯雷景深的袖子:“你跟我出來一下。”
雷景深依舊看著曲向晚。
曲向晚低著頭,不敢去看門口的兩個人,她不願意看到那讓她心碎的畫麵。
雷景深被夏秋拖去了隔壁。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夏秋滿臉的憤怒:“你別忘了,當初爺爺是怎麼死的,你父母是因為什麼得病的。”
“你還說這些做什麼?”雷景深的臉色陡然變得怪異起來,側過身去不看夏秋的臉。
當初的事情孰對孰錯就那麼重要麼?
曲父已經死了,因為他曾經犯下的罪孽。
但是不可否認,他能有現在的成就也離不開曲父的栽培,他無法做出認賊作父的姿態,卻也不可能將曲父做的一切都抹殺掉。
尤其是在這幾天,看見曲向晚這麼一個曾經被捧在手心裏的天之驕女,過的如此的辛苦。
他歎了口氣:“夏秋,你先回去吧。”
夏秋恨恨的看了一眼雷景深。
踩著高跟鞋轉身走了。
一邊走一邊攥緊了拳頭,不能著急,她不能著急。
雷景深回到急診室,卻發現曲向晚不見了。
他站在醫院的門口,眸色漸深,手指微微攥著,心裏的滋味百轉千回。
…………
曲向晚其實是去找唐悅了。
她的傷並沒有很嚴重,就是疼,後背撞在方向盤上麵,這會兒整個後背都青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