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抿唇,唯唯諾諾:“對不起,定南,我和小悅借了十萬,都交了住院費,不然你把錢給小悅吧。”
嶽定南的臉色一僵,在曲母看不見的地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曲向晚。
仿佛沒想到曲向晚居然敢在曲母的麵前挖坑給他跳。
“是啊,定南,你要是有錢就先把這錢給還了吧,別讓小晚欠小悅那孩子的錢,小悅那孩子也不容易。”曲母歎了口氣,用無奈的語氣給了嶽定南又一次深深的打擊。
“媽,我這幾天手上確實不太方便。”嶽定南咬咬牙,恨恨道。
“嗯?”曲母狐疑的看向嶽定南。
“我實話跟你說吧,媽,前幾天我收到一張法院的傳票。”說到這裏,曲向晚的心裏猛地一個咯噔,有種不詳的預感,果然就聽見嶽定南開口:“小晚在公司裏麵勾引總裁,被總裁夫人告上法庭了,小晚現在已經被辭退了。”
“什麼?”曲母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曲向晚。
揚起手就狠狠的甩了曲向晚一耳光。
劇烈的疼痛從耳畔傳來,曲向晚捂著臉狼狽的被打的趴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麵。
她狠狠的回頭看向嶽定南,卻看見男人臉上那得意洋洋的笑容。
眼底的譏誚仿佛在嘲笑她不自量力一般。
“曲向晚!”
曲母低吼一聲,聲音顫抖,眼眶裏含著熱淚:“你忘了我是怎麼教育你的了?你的自尊呢?你的尊嚴呢?你簡直不要臉,有辱門風啊……孽障啊,老曲啊,你怎麼就不將我帶走啊,讓我看著這個孽障自甘墮落啊。”
說著,曲母的淚水就滑落了下來。
曲向晚不敢刺激嶽定南,也不敢刺激曲母。
她不知道自己反抗了,嶽定南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曲向晚猛地站起來,一把拉住嶽定南走了出去。
“你幹什麼啊?”嶽定南狠狠的甩開曲向晚的手。
曲向晚踉蹌了一下,撞到了一個路過的醫生懷裏,才免於摔倒的命運。
她站直身子,對醫生道了一聲謝。
“嶽定南,你再在我媽麵前胡說八道的話,我就讓雷景深控告你們謀殺,我們有視屏有病曆,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氣死我媽,還是我先讓你坐牢,你別忘了,你和徐太太的事情徐總還不知道呢,我什麼都沒了,別惹我,反正我是個瘋子。”
曲向晚的聲音淒厲至極,手指狠狠的攥著。
目光陰沉的瞪著嶽定南。
“我是軟弱,我是沒用,可是我不蠢,嶽定南,你真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了麼?”
嶽定南頓時有些慌亂。
雷景深的大名這幾天他已經深刻的了解了,對於雷景深的報複他還真的有些怕怕的。
雷景深可是京市首富周氏集團的首席律師,要是一不小心……
“真是個瘋子。”
匆匆扔下一句,嶽定南落荒而逃。
“你沒事吧。”
清越好聽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曲向晚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此刻渾身發軟,手臂正被一雙修長好看的手給扶著。
手的主人穿著一身白大褂,清雋欣長的身形穿著白大褂有種禁欲的製服誘惑感,她抬頭,看了一眼醫生,英俊熟悉的麵容出現在眼前。
這不就是那天晚上掛急診的醫生麼?
“是你?”
很顯然,這個醫生也認出了曲向晚。
畢竟曲向晚那天晚上的問題太過於奇怪,蘇淮很顯然記憶深刻,他露出好看的笑容:“你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