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再一次變成了曾經軟弱的自己。
“伯母的事情,你不用擔心,這幾天嶽定南應該沒空去找你的麻煩。”
曲向晚詫異的抬起頭來:“為什麼?”
“我給徐太太發了律師函。”
雷景深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嘴角含著冰冷的弧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這幾天要忙著給徐太太收拾爛攤子。”
至少這件事,徐太太不敢讓徐總插手的。
那麼嶽定南就是唯一能夠解決這些事的人選了。
律師函?
曲向晚已經將那天晚上在停車場的事情忘記的差不多了,這會兒雷景深重提舊事,她才想起來。
那天晚上其實雷景深是說過要發律師函的。
原本曲向晚以為雷景深是嚇唬人的,沒想到雷景深居然這麼的較真,居然真的給他們發了律師函。
曲向晚:“……”
她突然覺得雷景深似乎和以前的雷景深不一樣了。
好像變得……特別的記仇?
“伯母的醫院我一直在找,好的心肺科醫生還是比較少見的,而且……伯母不太相信我,到時候如果真的找到了醫院,估計還得你來配合才好。”雷景深對於曲家的心情是很複雜的。
他愛曲向晚,所以當初願意為了曲向晚忘記過去的仇恨重新開始。
但是……曲鴻波的死亡,卻讓這件事變得無比的艱難。
他無法忘記曲母看著他的時候,那充滿仇恨的眼神,那一遍遍詢問他的:“老曲錯了麼?”
嚴格來說,曲鴻波沒做錯。
他的野心讓他的手段必定激烈,雷家人成了中間的犧牲品,可是桐鄉的其他人卻得到了最好的安置,他的父母死亡,曲鴻波資助了他,甚至在曲鴻波被舉報之前,對他們之間的戀情都是樂於求成的。
就仿佛,曲向晚是他給予他的補償一樣。
可曲鴻波的離去,卻又在這段本來就虛幻的感情上麵,狠狠的砍了一刀。
將原本已經開始修複的感情,再次重創的遍體鱗傷。
“隻要你能讓我媽媽的身體好起來,我什麼都會去做的。”
曲向晚目光堅定的看著雷景深。
這一刻的曲向晚和剛剛脆弱的她比起來,完全的不同,一雙漆黑的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堅毅。
雷景深看著這樣的曲向晚,眼眸瞬間柔和了一瞬。
因為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
曲向晚或許是嬌氣了點,但是在需要自己的負的責任上麵,卻從來都不會逃避,她知道自己什麼事情該去做,而且必須去做,當初這一點就讓雷景深動心不已。
“好,到時候有什麼事的話,我會提前聯係你。”
曲向晚點點頭,顯得有些激動,又有些說不出的柔弱。
雷景深看著她瘦弱的身子,歎了口氣:“我們一起吃午餐吧。”
曲向晚這一次遲疑了一下,然後再一次的點點頭。
雷景深帶著曲向晚來到了一家餐廳,是一家泰國餐廳,雷景深拿到菜單就點了好幾道曲向晚以前去泰國餐廳的時候,經常吃的幾道菜。
“這幾道菜我記得你挺喜歡吃的。”
曲向晚僵硬了一下,沒想到雷景深居然將她的喜好記得這麼清楚,她垂下頭,長長的頭發遮住她的側臉:“嗯,都是我喜歡吃的。”
“嗯,我記得你以前隻要去泰式餐廳,總是要點這幾道菜的。”
說著,雷景深就不再去管曲向晚,而是專心和服務員說著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