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頓時恐懼起來:“難道就沒其他的辦法了麼?”
“有啊。”
可真那的話一下子讓何晴的眼睛亮了起來。
“將何家一起帶走。”
何晴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來。
何晴原本的設想在這一刻徹底的成空,尤其是柯振南對何家的處理,讓她無比的失望,她回去打了電話給侄子,讓他別過來了,得到了侄子的抱怨,然後又親眼看著柯振南將手裏最後的一點東西全部都給了雷景深。
走出書房門。
何晴的臉上帶著怨懟,語氣陰陽怪氣:“現在好了,你得到了振南所有的東西,你高興了吧。”
“我不會動何家的。”雷景深抿了抿唇,垂著眼瞼聲音冷淡:“這是我的承諾。”
何晴楞了一下。
“前提是,他們不犯在我的手裏。”
何晴剛剛落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何家對雷景深早已恨之入骨,怎麼可能不來挑釁雷景深,何晴苦笑一聲,當初她不顧一切的拋棄家人跟著柯振南遠走高飛,現在家人終於願意原諒她了,她卻什麼都無法為家人做到。
這一點讓何晴無比的難受。
“我將何家帶走。”何晴終究閉上眼睛,沉痛的說道。
雷景深挑眉:“聰明的選擇。”
“當初曲向晚走投無路,是我給了她喘息的時間,我也不要求別的,隻期望未來你們做事的時候,遇見何家人,能放他們一馬。”
何晴不知道柯振南和雷景深之間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但是這段時間的山雨欲來還是讓她感受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氣息。
她沒想到,當初隻是一時的心軟,居然讓她有了談判的籌碼。
誰又能知道,當初讓她可憐的女孩子,今日會翻身成為她想要仰望的存在。
“可以。”
雷景深點頭。
何晴這才鬆了口氣。
許多事情,有因有果。
雷景深救了柯振南,柯振南臨死之前將所有的資產給了雷景深。
何晴拉了曲向晚一把,曲向晚成為她為何家保命的籌碼。
一個星期後,柯振南帶著何晴和何家人,離開了華國,去了美國,而在美國華盛頓的遠郊一個城堡裏麵,迎來了他們的新主人。
…………
監獄裏。
嶽定南自從進了監獄之後一直受著非人的虐待。
每天都會被一些人揍,甚至有些男人對他還產生了非同一般的欲望,他躲避不及,已經被他們好幾次得手了,這哪裏是監獄,這簡直是地獄,尤其是這些人都是一些不在乎生死的犯人,他們多是一些娶不到老婆,然後心理扭曲最終殺人的變態。
在得知嶽定南是為了和小三在一起,還要謀得老婆的家產,最後開車撞老婆的渣男之後。
這些男人徹底的憤怒了。
他們想要娶老婆都娶不到,這個男人居然這麼不珍惜。
打,狠狠的打。
非要讓這個渣男知道什麼叫做痛才行。
於是當言峰雅再次出現在監獄的時候,嶽定南整個人已經瘦骨嶙峋,幾乎快要變成行屍走肉了,原本黯淡無神的眼睛在看見言峰雅的一瞬間迸射出亮光來。
他不顧一切的朝著言峰雅衝過去:“你是來救我的麼?隻要讓我出去,我什麼都願意做。”
“老實點。”
跟在後麵的獄警看見嶽定南的動作,連忙伸手將他按住,最後將他按在了椅子上麵。
嶽定南被固定在椅子上麵,目光隨著言峰雅的位置而不停的追隨,他痛哭流涕:“救救我出去,這裏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真的要崩潰了,我錯了,我不會再犯罪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捂著臉,哭的死去活來。
他本以為小時候在山裏過的那段日子已經是人生中最辛苦的額日子了。
沒想到在監獄裏才是真正的痛苦。
他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為什麼當初要上那個瘋女人的車,要是不在那個車上,他就不會被抓到監獄來,也不會和曲向晚離婚。
也不知道他進來了,他的父母現在怎麼樣了。
曲向晚當初因為曲媽媽被趕出來的事情就一直耿耿於懷,如今他進了監獄,恐怕他的父母也不會又什麼好下場吧。
想到這裏,嶽定南不由得愈發的後悔當初自己做的事情。
不是後悔自己不該背叛曲向晚。
而是後悔自己做事情沒有想好後手,從而讓自己的把柄落在了曲向晚的手裏。
漆黑的眼底翻湧著的是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