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是的。”唐悅這時候倒是說了一句公道話:“亓先生幫助了我們。”
曲向晚歎了口氣,看向唐悅的眼神裏帶上感激。
“抱歉,是我太緊張了。”
雷景深舒了口氣,再看向亓白沉的時候,眼神已經沒有之前的防備了,他將曲向晚抱在懷裏,對著亓白沉頷首:“謝謝你救了小晚。”
“哪裏,畢竟是認識的小丫頭。”亓白沉漫不經心的回應道。
對於曲向晚的稱呼帶著點隨意的親密。
曲向晚的臉頰不由得紅了紅,然後掙脫雷景深的懷抱,對著亓白沉微微頷首:“謝謝你,亓先生,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今天肯定會被打的很慘。”
“沒事,以後出門帶兩個靠譜的保鏢,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可以來找我。”
曲向晚不甚在意的笑笑:“哪裏能麻煩您,我這邊會重新安排的。”
“嗯,去吧。”
亓白沉一副送客的模樣。
“那告辭了。”
雷景深帶著曲向晚和唐悅出來了。
等上了車,雷景深才冷著一張臉,聲音也冰涼的說道:“開車。”
車子緩緩的行駛了起來,一路無言,先將唐悅送回去之後,才轉而往雷景深的公寓而去。
“抱歉。”
等兩個人獨處的時候,雷景深才小聲的道歉。
曲向晚抿了抿唇,搖搖頭:“沒事,誰也沒想到,嶽定南居然這麼快就出來了。”
“他怎麼會出來?”雷景深聽到這裏,眉頭也忍不住的蹙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嶽定南是他親手送進監獄的,現在居然被保釋出來了,還沒通知他,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發生:“我明天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幾天就在家好好的養傷,別出門了。”
“阿深。”
突然,曲向晚轉頭看向雷景深喚道:“你知道是誰綁架了我麼?”
雷景深頓時噤聲。
曲向晚先是疑惑,隨即在看見他眼底的掙紮的時候,突然福至心靈:“你知道是誰綁架了我!”
剛剛用的是疑問句,而此刻,已經變成了肯定句。
雷景深知道是誰綁架了她,隻是從未想過……要告訴她。
想到這裏,曲向晚的臉色頓時沉了沉。
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在心底蔓延。
雷景深看見曲向晚的臉色就知道她想歪了,歎了口氣,伸手捏了捏她的後頸,將她抱進懷裏:“我該拿你怎麼辦?”
“不需要你那我怎麼辦,你隻需要告訴我,是誰綁架了我就行。”
曲向晚目光沉沉的看著雷景深,眼底帶著一種難言的執拗。
“是長歌。”
雷景深歎了口氣,顏長歌的事情對於他來說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情。
畢竟顏長歌曾經是他很要好的朋友,現在卻下狠手對自己的女人出手,這對於雷景深來說,不僅僅傷害了他的女人,更是傷害了他們之間的兄弟感情,還有狠狠的打擊了一下他曾經看人的眼光。
“嗬嗬嗬,他無緣無故的綁架我做什麼?”
曲向晚才不相信顏長歌會對付她呢。
顏長歌這個人她見到的次數不多,而且顏長歌對她更是沒影響,唯一隻有曲向晚知道的就是顏長歌喜歡夏秋這件事,當初夏秋追著雷景深後麵走,顏長歌看向夏秋的眼神,到現在曲向晚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顏長歌會綁架她這件事背後絕對是有夏秋的手筆。
想到這裏,曲向晚的臉色就更加的陰鬱了起來。
“出了顏長歌還有誰?”曲向晚目光沉沉的看著雷景深。
“沒有誰了,就是他策劃的,他背後的人是徐總,那些人手都是徐總給他的。”
徐總?
曲向晚幾乎都快忘記了這個人了。
她狐疑的看了一眼雷景深:“還有呢?”
雷景深有些茫然:“還有什麼,就他們兩個人啊,哪裏還有其他人。”
曲向晚看著雷景深那一臉自然的模樣。
頓時心如刀絞。
明明顏長歌的身後是夏秋,所以……現在的雷景深是在包庇夏秋麼?
“夏秋!”曲向晚咬著牙,艱難的給出一個名字。
雷景深蹙眉:“這和夏秋有什麼關係?”
隨即,又迅速的明白過來了:“不可能,夏秋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
“你不相信我?”曲向晚不敢置信的看著雷景深。
雷景深搖搖頭:“不是,我隻是覺得很荒謬,夏秋怎麼可能會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顏長歌背後的人就是夏秋,隨便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