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然下午帶著家政公司的人過來打掃衛生,最後留下了一個叫做花姐的女人照顧他們。
花姐是一個菲律賓婦女,手腳十分麻利,隻是不太會說中文,好在曲向晚和雷景深的英文都很好,所以溝通並沒有什麼問題,花姐做的晚餐就十分的豐盛了,尤其是知道雷景深受傷了,更是十分貼心的燉了補湯。
雷景深喝了湯後,花姐又十分殷勤的將房間裏麵又打掃了一遍。
雖然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但是已經做到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雷景深臉色很臭卻也沒辦法。
下午曲向晚上床睡了午覺。
雷景深的肋骨恢複的還可以,一個下午都在看港城分公司的數據,等到了下午,曲向晚睡得迷迷糊糊的起床,走出房間,來到客廳,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麵正在敲電腦的男人。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修長而骨節分明,目光專注的看著電腦屏幕。
人們常說,認真的男人最性感,此時的雷景深無疑就是有這樣的魅力,那種自信的性感。
她走進廚房裏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坐在廚房外麵的餐桌上麵,她喝著水,男人敲著鍵盤,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存在,卻彼此一言不發。
她盯著他的側臉,突然笑了:“這麼多年了,我都快忘記以前的事了。”
“你不會忘記的。”
曲向晚有些意外,歪著腦袋:“嗯?你為什麼這麼自信,我不會忘記呢?”
雷景深抬起頭看她:“因為你還愛我,而且是深深的愛著我。”
她蹙眉,立刻否認:“不可能的,曾經的愛意早已消磨,如今剩下的不過是不甘心罷了,說起來,你還真是自信。”
男人笑了一聲,眉眼間確實帶著自信:“你是我的女人。”
“可惜,在美國夏秋接電話的時候,你從未想過我是你的女人。”
“過去的事了。”他的神情有些無奈,每次她翻舊賬都是這樣的表情:“她接了你的電話,然後把通話記錄刪了,我並不知道你們通過電話。”
曲向晚:“……”
她冷笑了一聲:“那你現在的意思是我當年沒再給你打一個電話,是我的錯咯?”
“不是。”他蹙眉思考幾秒,然後歎息:“當初如果你再給我打個電話,恐怕也是唯一的結果。”
曲向晚愣住了。
她看著男人那張英俊的麵容,平日裏的冷峻此刻變成滿滿溫意。
她垂下頭,心裏酸澀難言:“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了,無非都是一樣的結局,隻是夏秋來說好歹還讓我有點希望,覺得你是無辜的,雷景深,當初夏秋接電話,你是故意的吧。”
就好像在早餐店裏麵一樣,不動聲色的就告訴夏教授,她是他的未婚妻,無非是,有個現成的女人,拒絕起來更讓人信服,更不傷感情罷了。
真是個冷漠冷清的男人,她突然想起三年前的嶽定南,也是溫柔極了,對她好極了。
果然,男人都是天生的戲子,說不上誰對不起誰,隻能說,你恰好符合他的要求,成為了戲中人。
他搖搖頭,回答說不是。
曲向晚盯著他那張英俊的臉龐,眼角微微的泛紅:“你今天帶我來這裏,以後就會帶她來這裏。”
男人莫名其妙:“我為什麼帶她來?”
她抿唇,聲音有些怪異:“他們都覺得我們不該在一起,可是……雷景深,你對夏秋的態度是有問題的。”
雷景深吸了口氣,看了她一眼:“以後不會了,這一次,我做的十分明顯了。”
曲向晚:“……”
確實,夏秋因為雷景深的拒絕而痛哭流涕的畫麵被她正好撞見,可謂是麵子裏子都丟幹淨了。
若是夏秋還來糾纏雷景深的話,那可算是將自己的麵皮扔在地上踩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莫名覺得夏秋不會善罷甘休。
她牽強的勾了勾唇:“難道你以前做的不夠明顯麼?”
難道說以前都是在欲擒故縱麼?
男人的神情僵硬了一瞬,擰緊了眉頭:“你說的對,可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曲向晚對夏秋的排斥在最近這段時間愈發的明顯,哪怕夏秋在他的動作下幾乎和曲向晚沒有交集,可曲向晚對夏秋的排斥,或者夏秋對曲向晚的惡意,幾乎不加掩飾。
最關鍵的是,顏長歌的那件事後麵,隱隱約約的還有夏秋的影子。
不過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不會輕而易舉的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