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定南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曲向晚的生活裏了。
雖然不至於讓曲向晚忘了他,但是很顯然,他的存在感已經弱化了很多。
嶽定南看起來似乎心情很愉快的樣子,他哼著不成調的曲子,緩緩地將門合上。
曲向晚看著男人一步步走向自己,他看起來那麼悠閑。仿佛動一動曲向晚,不過是一個抬手的事情罷了。
通過嶽定南的表情看來,並不是仿佛,他現在估計能一巴掌就拍死曲向晚。
如果是平時,或許她還能逃個跑什麼的,但是現在,她弱的估計連路都走不動……
“你今天過來,到底要做什麼?”
一段時間不見,這個女人說話變得有底氣了。也是,她身邊那麼多有錢有勢的野男人,現在她還會怕誰?就連保釋他出獄的男人,也明確要求他不能傷害到曲向晚。
嶽定南冷笑,這個賤女人不知道已經跟多少男人發生關係了,竟然還在這裏跟他裝無辜!
“我來做什麼?我這麼恨你,除了來送你歸西,你覺得我能做其他的嗎?”
他看到病床上的曲向晚的身體一僵,心裏就更加痛快了,“你現在是這家醫院的病患,如果我弄死你,到時候查不出證據來的話,別人會不會以為,是因為醫院的治療有問題,所以你才慘死的?到時候,他們根本就查不到我頭上來!”
“你就這麼恨我?”
嶽定南方才還痛快淋漓的表情驟然收緊,他想到了這一段時間的經曆,每多想一分心中的恨就多增添了一分。
他掐住了曲向晚修長的脖頸,眼中帶著濃重的殺欲。
“你說我恨不恨你!我失去的工作、我的孩子,甚至讓我遭受牢獄之災!這一切,都是曲向晚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帶給我的!”
曲向晚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一般,她的呼吸不順,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一般。
然而曲向晚卻感覺僅僅隔了一秒,在她真的快要去見上帝的時候,嶽定南忽然又鬆手了。
他的臉上,因為她掙紮求生的表現,而出現了滿足的快感。
“怎麼樣?是不是很想活下去?”滿是嘲諷的語氣。
“可惜,今天我就要你死在這裏!”
什麼不允許傷害曲向晚!今天,就算是陪著曲向晚一起,他也要弄死這個賤人!
當然,如果可以,他一定會選擇自己動完手後馬上就逃跑。
曲向晚知道,嶽定南這種被逼到一定程度的瘋子,他說想要殺了她絕不是在信口雌黃。
她想把自己向床的角落縮過去,卻被眼尖的嶽定南發現了。
然後,嶽定南就毫不猶豫地將她拖下了床。
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穿上拖鞋,隻能被迫赤著腳站在光滑的瓷磚地麵上。
那一瞬間冰冷刺骨的感覺,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都凍上一般。
看著曲向晚瑟瑟發抖的樣子,嶽定南終於暢快地笑了出來。
“曲向晚,我忽然發現,比起讓你死,我更享受你被折磨的過程!”
說話間,他打碎了床頭櫃上的花瓶,水流到了曲向晚的腳邊,他卻強迫她不許躲開,甚至推著她去踩玻璃渣。
曲向晚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她知道,自己的痛苦隻會讓嶽定南更加痛快!
沒錯,嶽定南就是想看她哭出來,於是他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力道之大,讓避之不及的曲向晚一下子摔倒在地,她感覺自己似乎看到了滿眼的星星。
亓白沉推開門時,看到的就是女人虛弱地倒在血泊裏的樣子。
她閉眼前的那一刻,看向他的眼神分明是在求救!
他很少親自動手,這一次卻是真的忍不住了。
嶽定南被力道強勁的一腳踹飛的時候,整個人還有點不知道情況。
剛才他碰到了拿著外賣要上樓的唐悅,他故意裝作不小心碰到她的樣子,導致外賣全部撒掉了。
唐悅隻好就近再去買。
所以現在進來救曲向晚的,是誰?
嶽定南抬頭看過去,正對上了一雙陰冷至極的眼眸,他下意識的一顫。
那個眼神,就像是在看死物一般。
亓滄瀾示意身後的隨從將嶽定南控製住,他的麵上也是同樣陰冷的表情。
“臭婊子!雷景深一個姘頭不夠滿足你是嗎!勾搭這麼多男人,你不嫌自己髒嗎!”
嶽定南話音剛落,就被人重重地扇了一巴掌,他的耳邊仿佛都是轟鳴聲。
“雖然親自動手我都嫌你髒,但是沒辦法,人賤總是得有人治,你說是不是?”
亓滄瀾一邊說著,一邊接過身旁的人遞上來的手帕,他仔細地擦拭著碰過嶽定南的手,隨後又毫不在意地將名貴的絲質手帕扔進了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