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明知道自己逃不過了,不如做一些積極的舉動配合雷景深,也許最山窮水盡的盡頭就是柳暗花明也不一定呢?
最終,根據張學明提供的信息,經過核實後發現,的確程嬌嬌才是幕後的主使。
“案件已經水落石出了,我們會把你還有張學明移交到檢察院審判。”
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動物一樣,程嬌嬌驚的甚至叫喊了出來,“我、我會被判刑嗎?”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買凶殺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這麼多?”
傍晚,曲向晚和雷景深再次來到了警察局,申請探視程嬌嬌。
本來探視是不符合規定的,可是程清風看在程銳的麵上,還是放行了十分鍾。
“怎麼,你很得意嗎?”
即便是被警局關押,程嬌嬌也還是一副渾身是刺的模樣,隻是不得不說,她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沒什麼得意不得意的,隻是替尚佳有些不值,她為你做了那麼多,甚至真心實意地為了你來請求我,可是最後你不僅把她當槍使,甚至還殘忍地殺害了她!”
“所以呢?你今天是來對我說教的嗎?”
見程嬌嬌的麵上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曲向晚的麵色也冷了幾分,“你這樣的人根本也不值得別人說教,反正你也聽不懂不是嗎?”
“你什麼意思?說我聽不懂人話?!曲向晚,你個賤人!”
曲向晚冷冷地看向被隔離起來的程嬌嬌,這樣的人的確需要得到懲罰,否則她真的是太得意忘形了。
回家的路上,雷景深見曲向晚一直精神不濟的模樣,心裏便更加覺得程嬌嬌可惡了。
“案件已經解決了,你怎麼還是愁眉苦臉的?”
曲向晚懨懨地回答道:“就是覺得有時候人心醜惡,連身邊的人也能毫不在意的傷害。”
“不是所有人都像那個女人一樣不要臉的,你千萬別把自己繞進死胡同裏去了。”
雷景深對整個案子的關心並不大,隻是因為曲向晚的緣故,他才會費心費力,否則這樣的事情別指望他在意。
從頭到尾,程清風也沒出多少力氣,全是雷景深一手包辦下來,把人證物證給送去警局的,他的要求也不多,就是希望能把曲向晚給摘幹淨了。
路過了一家甜品店,雷景深見曲向晚興致不高,便想著買點甜甜的東西哄她開心。
曲向晚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等雷景深回來,沒想到這麼恰巧,她再次看到了本應該在醫院修養的曲母。
隔著一條街看,曲母的表情似乎很明朗,那是曲鴻波沒有離開之前,才會出現在曲母麵上的表情。
而現在,曲母的身邊也有一個男人,一個麵孔很是陌生的男人。
曲向晚驚慌失措地追了上去,周圍的人很好地為她打了掩飾。
她跟著前麵的兩個人走進了一家咖啡廳,還特意挑了離兩個人很近的隔壁桌,有隔板擋著,不會被發現。
“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聽曲母這樣說,她對麵的男人愣了一下,也緩聲開口道:“我也是這樣以為的,不過大概是因為這幾年我表現的很聽話,所以現在他才肯放我出來。”
“阿仁,跟我走吧,我們一起離開京市!反正他已經知道了,你現在這樣還能妨礙到他什麼?”
男人苦笑了一聲,“我又何其不想脫身?隻是他太謹小慎微了,哪怕我已經沒有那個能力和心思,他也不會放過我的,沒有對我斬草除根,已經是對我最大的寬容了吧!”
斬草除根四個字成功地讓曲母變了臉色。
“他憑什麼要這樣對你?!對小晚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他當真一點也不顧及嗎?”
“他已經有所顧及了,否則今天我們哪裏還能見到。”
“阿仁,你受苦了……”
對話還在進行,隻是曲向晚已經聽不下去了,她現在很混亂。
曲母跟陌生男人出現在這裏,並且跟這個男人很是親密的樣子,這本來已經讓曲向晚很詫異了。
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提及了養育她的事情?
還有,他們口中提到的那個“他”,是誰?是言雅峰嗎?
怕自己的偷聽行為被發現,曲向晚中途就默默地離開了。
她一走出咖啡廳,就被飛奔而來的雷景深一把抱住。
“你怎麼可以亂跑?你知道我找不到你有多害怕嗎!”
雷景深的呼吸很急促,抱著曲向晚的動作力度也很大。
“深哥,我現在很亂,我完全看不懂,好像自己活過的這二十幾年,全是在謊言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