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從哪裏回來?該不會是剛來公司吧?那我剛剛看到的人是誰?”
曲向晚還沒有說話,程銳就自己腦補了一出恐怖大戲。
“你腦子裏在想的是什麼呢?你剛才看到的人是我,現在看到的人也是我,我出去了你沒看到嗎?”
曲向晚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這腦洞著實大了點。
“有可能我當時正在上廁所吧。”程銳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他問道,“你出去是要做什麼?賀老師沒說你嗎?還是把你給說跑了?”
“有一點事情。”曲向晚閉口不談,她不太想把自己的事情給說出去,“你就別問了,要是讓賀老師聽到了,該說你了。”
“哎,別不說啊,我好奇,你跟我說說嘛。”程銳見她似乎不想說話,瞬間就急了。
“他沒有說我,隻是有人找我,他才找我的,至於是誰你就別問了,說你也不知道,趕緊去畫圖吧,賀總給你布置的你都完成了?”
曲向晚轉移了話題,這次是成功的,她的話成功地勾起了程銳的回憶,他敲了敲腦袋,哭喪著臉。
“他給我布置的,我都還沒有完成呢,明天就要交了!”
程銳這個人其他地方什麼都好,但是就是有拖延症,什麼事情都是推倒了最後迫不得已才做。
“我感覺賀總對這個還挺重視的,你還沒有完成,那就自求多福吧。”曲向晚拍了拍程銳的肩膀,一臉的幸災樂禍。
“啊,不跟你說了,我得趕緊去畫了。”程銳慘叫了一聲,也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奮筆疾書了。
成功地將人給打發走了之後,曲向晚送了一口氣,今天還真的是諸事不順呐。
不過母親的事情稍微有了那麼一點消息,對於這件事,她還是挺開心的,同時心中沒有來由的慌,就怕到時候自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
“父親,您聽到了他們剛才的對話了嗎?要是妹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該怎麼辦?”
言詢理赫然坐在了剛才曲向晚坐過的咖啡店的位置上,手中捏著手機,憂心忡忡的。
“知道就知道吧。”言雅峰很是不以為然,有些事情她自己尋求答案也總好過別人告訴她。
“要是她接受不了怎麼辦?”言詢理皺著眉,心中滿是擔憂,曲向晚如今對言雅峰那麼抵觸,要是知道了他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那該多抵觸啊?
再加上之前經曆了那麼多事情,都是她一個人撐著的,她那麼細心照顧的母親卻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相當於自己所有的認知全部坍塌,這樣誰受的住?
“你的妹妹不至於那麼弱。”言雅峰心中也有過這樣的擔憂,但是她總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總要成長。
正在言詢理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言雅峰便打斷了他,“好了,有什麼事情不需要再說了,讓她自己摸索去吧。”
語畢,言雅峰便掛斷了電話,言詢理頓時就臉黑了。
這樣的父親一定是親生的沒錯了。
方才亓白沉和曲向晚聊天的時候他一直在不遠處看著,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角落,正好是他們的視野盲區。
言詢理看的到他們,但是曲向晚他們看不到他。
知道他們正在談重要的事情之後,言詢理便開啟了錄音,將他們的話都給錄了下來,然後轉給了言雅峰聽。
言雅峰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言詢理心中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自己的妹妹果然還是要自己寵的。
——
曲向晚今天過的不舒心,雷景深也不例外。
因為王蕊一又來了,在沒有重新和曲向晚在一起的時候,雷景深對她還算是挺容忍的,至少能忍受她在自己的身邊轉悠著。
但是在一起之後,這個接受能力就變差了。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王蕊一借著討論單子的緣由,進了他的辦公室,但是真的在談生意的時間並沒有多少。
“有,我這裏還有些不明白。”王蕊一,覺察到了他話中的不耐煩,連忙指著文件的一處地方說道。
“這裏我剛剛已經解釋過了。”雷景深拉下了臉,臉色陰沉著,“如果王小姐覺得無聊的話,最好自己找點什麼消遣的事情做,畢竟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雷景深說出那麼冷漠無情的話,王蕊一撇了撇嘴,打出了親情牌,“我們已經認識這麼久了,而且分開了那麼長一段時間,我隻是想跟你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