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向晚尷尬地看著站在麵前的賀成溪，一時之間竟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她怎麼會不記得賀成溪呢？
在賀成溪手底下工作的那段時間算是很愉快了，不僅僅是可以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也得到了足夠的認可，那算是少有的讓曲向晚有著十足的滿足感的時候。
“我已經恢複之前的記憶了，不好意思之前給你添了那麼多的麻煩。”曲向晚愧疚地微微躬身解釋著，卻沒有得到對方的體諒，反而是聽到賀成溪說道：“所以這一次又是為什麼不來上班了？因為恢複記憶了？”
猶豫了一下，曲向晚還是照實搖搖頭：“不算是因為這個，我怕自己會給你惹上麻煩，也，也沒有想好要怎麼對你開口。”
她要如何解釋自己根本沒有辦法說自己如今自身的事情都解決不了，完全無法將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
曾經那些有靈感的日子轉眼已經像是夢境一般，再也無法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了，這是曲向晚不敢去回想的事情。
賀成溪深深地看了曲向晚一眼，將她的糾結和不舍都是看在了眼裏，對於他而言，哪怕單純說工作上的事情，曲向晚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他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就對曲向晚放棄。
“所以就不開口了？好吧，我也不和你計較這麼多的事情，等到有那麼一天你可以回到當初的心境，到了那個時候再來找我，這個位置會給你留著的，希望這個時間不會太晚。”
將這句話扔下來，賀成溪帶著一抹複雜的眼神轉身離開了，沒有給曲向晚繼續解釋什麼的機會。
也許這個時候的賀成溪也不需要什麼其他的解釋了吧，他對於曲向晚的態度其實一直都是如此，從失憶之前到失憶之後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變化，如今既然曲向晚恢複了記憶，總不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望著賀成溪離開的背影，曲向晚心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是多了些許遺憾。
對於曾經的那些事業喜歡嗎？自然是真的喜歡。
但如今也是同樣的無能為力，她真的沒有辦法在這個時候做出任何有創意的設計，那對於現在心裏雜亂無章的她來說太困難了。
當齊雪出現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整個人都處於飄忽狀態的曲向晚，完全不像是之前在雷景深的身邊時候神采奕奕的模樣。
“心情不好嗎？”齊雪疑惑地詢問著。
聽到聲音之後，曲向晚這愛是抬頭看向了走過來的齊雪。
和之前看到的齊雪不一樣，今天也許是因為有正式工作的緣故，齊雪穿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衣服，整個人都是顯得多了些許的氣勢，和那個曾經讓曲向晚覺得很溫柔的完全不一樣。
不，她也是見過這樣的齊雪的，是在剛剛出差看到齊雪的時候。
“沒有沒有，隻是剛才在想事情而已。”曲向晚笑著搖頭應道，同時也是看向了齊雪手裏的東西，“是今天要用的文件嗎？”
“嗯，是一會兒要用到的。”齊雪點點頭，看出來了曲向晚此時的緊張，忍不住笑著說道：“小晚你不用這麼緊張的，本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何況不是還有我在這裏嗎，難道你是信不過我嗎？”
齊雪逗趣地說著，故意露出一臉失望的樣子。
哪怕是知道齊雪在逗自己開心，曲向晚還是連忙反駁道：“怎麼會，我一直都覺得你很厲害的。”
能夠坐到和雷景深近乎相同的位子上麵，齊雪的能力是不需要任何質疑的，尤其是對於曲向晚而言，更加明白那些代表著多少的實力，這是任何人都無法質疑的。
“那我們就出發吧，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齊雪笑了笑算是應下了這句話，看了看時間對曲向晚說著。
對此曲向晚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立即答應下來跟著齊雪一起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直接走過去就可以嗎？”對於這邊本來就不算是熟悉，對於附近的律師事務所曲向晚自然是更加不了解了，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印象。
“是啊，就在前麵的那棟樓，看到了嗎？”齊雪伸出手指了指前方不遠的一處樓。
順著齊雪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是很近的一個地方，難怪齊雪會直接約自己在這邊見麵，看來是真的沒有和自己客氣，完全是因為覺得工作方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