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事情,傑克趕忙給醫院那邊打了個電話。心裏十分同情夏小小。
霈爺讓敲打敲打那些人,不輕不重,分明是變相給她上了眼藥。
表麵看起來一片和諧,背地裏還不知道怎麼排擠。若霈爺肯繼續幫忙還好,要是不行,夏小小簡直四麵皆敵。
電話接通了,對麵不是護士也不是醫生,而是一個中年男人。他認識。
“鹿先生?”傑克聲音冷下幾分。
他對這個人的印象不好,太過世故,油嘴滑舌,偏偏長得又帥氣,模樣倒是能唬人,實則沒什麼本事。
還好賭,重男輕女。對鹿笙兒的弟弟百般溺愛,卻對鹿笙兒不管不顧。
“傑克,我女兒就要醒了,霈爺可是說過要娶她!咳咳,你去幫我問問?”那頭聲音帶著幾分討好,又有些高高在上,很是矛盾。
拉霈爺的皮條,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傑克有些厭惡,嘴角抽了抽。鹿笙兒住院的時候也沒見他來看過幾眼,現在倒是殷勤!
就在他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埋首文件的男人突然抬起頭來。
“鹿文斌?”
“是他。”傑克趕忙應。
褚雲霈甚至沒問他找他們做什麼,就冷冷蹙了下眉。
鹿文斌什麼德行,接觸過的他們全都一清二楚。
“電話給我。”褚雲霈沉吟半晌,薄唇上下一碰,清淩的聲音開口。
“什麼事?”
聽到低沉磁性的聲音,那頭鹿文斌又一下活躍起來。
他輕咳一聲問道:“霈爺,您和我女兒的婚事,定在什麼時候?”
聲音有些期待,激動得都在顫抖。
這可是費城最有權勢的一個男人啊,等他成了他的嶽父,在費城都可以打橫著走!
褚雲霈聲音淩厲迫人,即使對話的人是“準嶽父”,也沒有收斂分毫。
“什麼時候我的婚事也要別人做主?”
傑克後悔慘了,他早該一聽到那個聲音,就直接掛掉電話!
就連隔著好幾裏,鹿文斌都能感覺到那撲麵而來的煞氣,凍得全身哆嗦。
和褚雲霈待在一個辦公室的傑克,就更可憐了。
“霈爺,霈爺,我不是那個意思。”鹿文斌連忙道:“就是問一下。畢竟,我的女兒也是因為你臥床這麼多年,就當是補償……”
當年……
褚雲霈臉色更加詭譎暗沉,怕是和地獄來的使者相比,也是一般無二。
“傑克。”男人直接一個甩手。
傑克一個激靈,接住手機,心裏早就壓了一股火,陰測測地警告,“鹿先生,霈爺說話向來金口玉言。不是你的事情,少操這個心。”
想也知道他說了什麼!向霈爺逼婚?這不是找死麼!他可不想當墊背的。
“不是不是,我這不是怕貴人多忘事,就想著提醒提醒。”鹿文斌姿態放低了許多。
“貴人不會忘事。隻有想做,和不想做。”傑克繼續警告:“你有一個好女兒,但是,不管什麼人都不能成為和霈爺談判的籌碼。”
“是是是。”鹿文斌疊著聲兒道歉,末了,又小聲道:“我最近手頭有些緊……”
“給他一百萬!”